这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说的话,甚至在梦中都在说,可想而知这句话在她心里不知道转过多少次,也给了徐学海极大的精神冲击。
特别是对拥有怜悯心的人来说,这句话的杀伤力无比巨大。
在地球,荣华富贵光环下的徐学海极尽享受,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冷淡,然而在不为人知的时候,他将藏匿起来的柔软内心送给了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孩子,也正是这样的行为,让他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赚到的财富,同时在骨子里排斥那些无时无刻带着虚伪面具的人们。
正因为是这样的人,以至于夜半月的这句话给了他无比强烈的心灵冲击。
徐学海没有犹豫,笔出现在了手中,就在被套上写下了杀死夜刀的计划,并因此昏睡过去。
除了他,没人能看到雪白被套上充满杀戮气息的文字,密密麻麻。
而当他醒来看清这些文字,嘴巴愣是无法合拢。
在制订计划方面,笔表现出了神奇一面。
徐学海仔细琢磨之后,拿起了电话。
夜深人静,达都某个小区里,老黄放下电话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干燥的寒风刮着枯叶凌乱地飞,如同此刻的心情。
“你哥要杀夜刀。”
“好啊,咱兄弟联手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所向披靡。”
“杀杀杀,就知道杀。”老黄勃然大怒,瞬间从平静转为暴怒,操起手边的扫帚就打,浓眉大眼寸发的强壮青年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将尚未好的受伤背部对着老黄。
老黄手上一僵,怒吼:“翘屁股。”
“哦。”青年老实的翘起屁股。
啪啪……
老黄一边打一边骂:“呕心沥血培养出两个混帐东西,胆大妄为,成天不让人省心,原本以为失忆了会变得好些,特么的反而是变本加厉,都有能耐是不是,都不怕死是不是?现在都特么敢对执法系统动手了,想死想疯了。”
打了十几下老黄就累了,丢了扫帚坐在沙发上喘气。
徐学山抬起头委屈嘀咕:“骂的是哥打的咋是我。”
老黄喘道:“怪谁,要怪就怪你在老子眼前。”
徐学山爬起来嬉皮笑脸道:“老爹,哥出了个啥计划?”
“死皮赖脸。”老黄捂头:“真特么头疼。”
“说嘛。”徐学山宛如变成了孩子,摇着老黄胳膊:“你不常说哥的计划是天谋,天衣无缝,这还怕什么,正好我也感受感受。”
老黄痛苦呻吟了一声:“我这样说过吗?”
徐学山很肯定地点头:“说过很多次。”
老黄:“那是吹牛,是抬举他,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计划。”
徐学山愣住:“不是吧,这也吹牛,不对啊,为什么要在我面前给哥吹牛?”
老黄欲哭无泪:“还不是怪你,你特么做个计划漏洞百出,想让你多学学你哥动动脑子。”
“哈!”
“谁知道你也是真笨,老子吹个牛也信。”
“……”
过了好一会,徐学山问道:“那干还是不干?”
老黄反问:“能不干吗?”
“你是老爹,你说了算。”
“老子说了不算,情说了算。”
“……”
“看你懵逼样就知道没听懂。”
“是是。”
“你哥为情所困啊,我们不帮他他也会单干。”
“哦。”
“哦什么,啥都不是。”
“是是。”
“瞧你没出息样。”
“是是。”
“不能看着他出事。”
“是是。”
“还是得帮他。”
“是是。”
“全力以赴吧。”
“是是。”
老黄大怒,拾起扫帚打,“只知道说‘是是’,不动脑子的笨蛋。”
徐学山抱头,大呼:“你个更年期老头……”
老黄:“你个叛逆小子。”
想起计划,计划不是普通的计划,里面充满了许多不可控因素,心头疑惑:三天后真会下暴雨吗?
天气预报的天气是: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