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兴奋之余还是怕这件事会影响心理还未完全成熟的许楠，但是暂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苏夜十分温柔地对许楠说：“你先在这儿玩，我跟他说点事，好吗？”

“走走走！”林澜说着就拉苏夜去房间，后者不紧不慢地顺着他的力走。

他们都进去后，林澜把门反锁了，然后就把苏夜往床上扔。

苏夜双手反抵在床上，这才没直接倒在上面。

林澜则面对着他坐在转椅上，问：“你刚才说什么呢？”

“昨天你不是说你暗恋我吗？还说是认真的，你都这样了。我说我是你男朋友过分吗？不过分；而且很合理吧。”

林澜在转椅上左右来回转着，没说话，时不时看向对面的人。

苏夜凑近他，问：“那你说的‘很久’是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实不相瞒，初中的时候就有感觉了——”

“——oc，你这么边台？”

林澜别开视线，但是不是害羞而是心虚，“这……不知道，不过我就算有这种想法，也没真对你做什么吧？”

“你要是这么刑真做了什么的话，这小日子可就越来越有判头了。”

林澜意识到苏夜想歪了，“你远方传来风笛吧，我还没这么见，我说的是心理上心动的感觉，不是你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夜尴尬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林澜想起了以前的某件事，“别捂你那egg大的eyes了。”

听到这句话，苏夜的记忆回到初中……

当时，林澜不小心碰到了苏夜的眼睛，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但苏夜还是说：“滚开！谋害我egg的凶手。”

当时也就学英语一两年吧，学生们说话就会时不时带几个单词，也只是说着玩的。

苏夜说的时候没考虑太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说出口了。

林澜听到后捧腹大笑：“什么？egg？哇哈哈哈嗝哈哈……”

苏夜也是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看着差点笑倒在地的林澜，有气说不出，怼道：“我egg大的eyes行了吧？！”

结果，“egg大的eyes”后来成了林澜取笑他时最常用的句子……之一。

……

苏夜再次听到这句话时有些怀念，“你怎么还记得……”

“关于你的事我大概都不会忘吧。初中时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是以年为单位，但是我总感觉很少且很快，中考过后我感觉那几年就像只是过了一天。”

“更搞笑的是都相处了那么久了，我连你联系方式都没有，我甚至找不到一点我们在这几年里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初三假期的时候我感觉你很不真实，更像是我幻想出来的。”

“所以在寝室，我还没遇着你多久，就把你联系方式要了个遍。”

苏夜听完后上前掐了把林澜的脸，问：“疼吗？”

林澜老实地摇摇头，苏夜力道很轻。

“啧，”哪里出错了？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那有感觉吗？”

林澜点点头。

“有感觉对了，别怕，我不是你幻想出来的。”

林澜握住他停留在自己脸旁边的手，说：“不用做别的什么，你只要一出现我就会瞬间感觉到真实。”

“高中”二字和最近的事在苏夜脑海里交错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你以前说我救过你是怎么回事？初中时是你救我，高中时我根本没见过你，这个你又是大学时才说的，所以……”

林澜失笑：“谁说你救我你就一定得在的？”

“啊？”

“是高中的时候，当时我父母闹离婚闹了很久，我就夹在中间喘不过气。也不怎么去学校，结果我本来就不轻的惰性越来越严重，我在某个晚上惊醒的时候产生了不想学的念头，正想着为什么而学的时候我又想起你，你说过你想考最好的大学，我趁着自己没废，还想赌一赌，我们能不能像偶像剧一样分开又遇上。后来我的抚养权被判给了我爸，我那时态度好得差不多了，又想着考好点也方便找工作养家吧。”

“清华报送名额没了的时候，我像失了魂一样，遇着你的几率少了。”

“录取通知书被烧的那晚，我记得我闷着哭了好久吧，也来不及委屈，满脑子都是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那么优秀，复旦怎么可能遇上你？我们可能这辈子就错过了。”

苏夜听得鼻子发酸。

林澜又说：“后来我高考分数是够了，但是填志愿的时候我考虑好久，觉得去bj我也不一定碰上你，还会给家里雪上加霜，去上海的话，还有我妈。”

“在复旦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是看着还冷静，其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苏夜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让自己眼珠子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