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偷也不抢,所得一切都是她自然得来,若真为了所谓的气节与骨气,傻不啦叽的净身出户,那才是白痴!
况且,谢冬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话,不过是因为她站着说话不腰疼,道德绑架罢了。
若换成谢冬是文瑶,她就真能像她自己说的那样高风亮节?恐怕未必。
谢冬一脸的鄙视:“你当日离开黎国时,既身为华阳公主,就应一身傲气,不该受他黎国的施舍,你这样没骨气,只会让那黎国看轻,更会让咱们华国的子民都瞧不起你!”
“哦?”文瑶笑问:“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清高一点儿,你就会因为我的“骨气”而敬重于我?”
谢冬想也不想便道:“那是自然!你若能拿出咱们华国应有的气节,有骨气一点,我身为华国子民,定会为你感到骄傲,也必会对你万分敬重。”
“呵呵。”文瑶轻笑了声,提醒道:“刚刚是谁嘲笑我,是个连一套衣裙都买不起的落魄下堂妇?”
谢冬顿时哑口无言,她因忌妒文瑶拥有了一大笔的财富而心里不平衡,却一时忘记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了。
如今被自己说过的话打脸,就是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反复无常的狡辩。
文瑶嘲讽道:“我拥有财富,你说我没气节,我若散尽家财,你又嘲笑我落魄,反正横竖都瞧着我不顺眼,以后见到我不妨远远的便绕着走,省得你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岂不气坏了自己。”
谢冬被她怼得满脸通红,可又找不到话来反击,倒真像文瑶说的那样,既看她不顺眼,又拿她没办法,气死自己了!
望着笑得一脸嚣张的文瑶,谢冬重重的“哼”了一声,恼羞成怒的转身大步跑出了金绣坊。
胡旋玲本想马上追上谢冬的,但又怕今日之事被谢冬连累,若是相国夫人连她一起记恨,那整个胡家都会被拖累。
她一脸抱歉的向相国夫人道歉,“相国夫人,对不起,我替谢小姐向您赔罪,请您消消气。”
相国夫人看了她一眼,道:“你瞧着倒有点儿眼熟,是胡家的姑娘吧?”
胡旋玲点头,“回相国夫人,我是胡家的三小姐,去年在太慰府姚夫人的生辰宴上见过一面。”
相国夫人点头,“嗯,记起来了。”
胡旋玲一脸的懊悔,道:“相国夫人,刚刚我一直想拦着谢小姐来着,可是谢小姐她的性子……唉,都怪我不好,人微言轻的,实在是拦不住她,让她胡乱说话,相国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她计较。”
言外之意,刚才谢冬所有的言行都于她无关,要怪就怪那谢冬,她是无辜的,可千万别迁怒于她。
相国夫人如此通透,自然能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浅浅笑道:“放心吧,她的言行与你无关,我不会迁怒于你的。”
胡旋玲心下一松,朝相国夫人行了一礼,道:“相国夫人,那我便告辞了。”
见相国夫人“嗯”了一声,胡旋玲才转身去追赶上谢冬。
别看她刚刚在相国夫人面前那样说谢冬,回头追上了谢冬,她又会马上跟谢冬站同一战线,一起骂文瑶替谢冬出气。
谢冬是她好不容易才攀上的权贵,她可不会轻易得罪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