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旋玲走了以后,相国夫人回头看着文瑶,认真劝道:“瑶瑶,莫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与评价,咱们只要做到无愧于心便好。”
文瑶笑道:“娘,您放心吧,我只为自己而活,别人的评价与看法与我何干?我若做什么都在意别人的眼光,那我做人未免也太累了。”
相国夫人欣慰道:“自当如此。”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女儿并不是言不由衷的安慰自己,而是真的这样想。
母女俩人相视而笑。
谢冬自己在家里生了几天闷气,越想越憋屈,终于还是忍不住拿着先皇赐给她的令牌跑进皇宫。
她进了宫就直奔御书房,谁知半路上远远就瞧见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由四个宫人抬着的走的步辇。
距离还有些远,谢冬一时看不清楚来人是谁,但在皇宫能坐步辇的人除了皇上,就只有后宫高位份的妃嫔。
太后与皇后坐的步辇都是由八个辇夫抬的,前方那一行人很明显不是,想来便只能是四妃之一了。
谢冬心里直呼倒霉,去御书房不需经过后宫,平日里她是很少会遇到后宫妃嫔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不小心踩了狗屎,居然意外的遇到了一个。
文瑶抢了她的司晨哥哥,所以她敌视文瑶。
后宫的那些个女人,却是直接就嫁给了她的皇上哥哥,她自然也是讨厌她们的。
偏偏那些妃嫔们的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她心中再讨厌她们,见了面也还是得向她们屈膝行礼,想想就够窝囊。
来人越来越近,谢冬终于看清来人是谁,果然是四妃之一,并且还是四妃之中权势最大,行为最是嚣张的珍妃。
珍妃原名林宝珍,是尚书令林大人的嫡女,四年前跟姚太慰的嫡长女姚冰同一天嫁进七皇子府。
虽然是同一天嫁进七皇子府,但是婚礼当天穿着正红色嫁衣,从正门被迎进七皇子府的那个是正妃姚冰。
身为侧妃的林宝珍,却只能穿着桃红色嫁衣,从侧门进入七皇子府。
林宝珍虽是侧妃,但不管是当初在七皇子府,还是如今在后宫,她在姚冰面前从来都不是伏低做小的做派。
相反,仗着她父亲是手握重权的尚书令林大人,她一向是目中无人的嚣张做派。
谢冬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到路边屈膝行礼,等着珍妃的步辇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然而谢冬这让人明眼一瞧便有区别于宫女的一身打扮,很难不让珍妃侧目。
步辇离谢冬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珍妃喊了声:“停。”
步辇停放了下来,珍妃仔细的望了眼跪在路边的女子,认出她是谢冬。
望着低垂着头的谢冬,珍妃懒洋洋的问道:“前面那可是谢太傅的孙女?”
谢冬偷偷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面上却是不敢有半分的不敬,她忙起身走到步辇前重新屈膝行礼,“臣女谢冬,见过珍妃娘娘。”
谢冬讨厌后宫的妃嫔,后宫的妃嫔却更是反感谢冬,因为谢冬总是仗着先皇御赐的令牌,时不时的就进宫找皇上,比她们这些妃嫔见皇上的机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