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都给我说晕了,今日来还有要紧事要交代你呢!”
陈夫人如是说道。
陈禾安听言,便放下手中的针线,认真的看了陈夫人。
“母亲说吧,女儿听着呢!”
“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你就要入顾家门了,那边送了消息过来,说是过几日她们就要启程回金陵城来操办你们的婚事,到时候你婆母肯定是要先过来的,邀你去坐坐的话,可想好送点什么礼物过去?”
“这么早的事情,现在就要预备?”
“我的好姑娘啊,那是一等公夫人,扶持了三朝皇帝的功勋都要捧在心尖上的人物,你与她总共就见过那么两回,老话说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虽说你日后在她手底下立规矩的日子不会多,但总归是要留个好印象的,日后于你也有裨益。”
听到自家母亲如此说话,陈禾安也认真思考起来这事。
不过片刻还真就有些为难了起来。
“我这未来婆母,一不缺权势,二不缺富贵,三不缺人气,这贺礼还真是有些不好相送。”
“要是寻常的事情,我何必跑这一趟,眼下就是我也没了主意,所以才来与你一同商量的。”
送轻了不合适,送贵了也不合适。
倒是真叫母女二人犯了难,最后还是陈禾安说道。
“既然东西的贵重与否不好送,那就送些费心思的东西吧,母亲还记得我藏在地窖里头的十二公子吗?要不就送那个吧!”
“你舍得?”
“有何舍不得?总归方子都在我手里,也就是多费些时间罢了,日后总还能再集齐的。”
陈禾安说的轻巧,可丫鬟盼月听了都直摇头。
“小姐,那十二公子可是您四五年前就开始寻料子动手做的,好些都是孤品,只怕送出去了也就没有了,您当真要送吗?”
“送,几瓶酒罢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最要紧的是心意,但愿我那未来婆婆是个识酒之人,这样也就不糟蹋那些好东西了。”
陈禾安虽然有那么丝丝心疼,但总归觉得东西用在了正经地方,倒也不往自己费的那些心思了。
于是,越想越觉得合适,便对自家母亲说道。
“还要劳烦母亲先准备个漂亮的盒子,到时候一并装了进去,也好送去顾家。”
“行,这个倒是不难。”
母女二人商量着就把贺礼的事情给定下来了,而同样为此事在做准备当然还有策州将军府内的杜景宜。
一晃而过,她跟随着顾少虞来到策州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