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秘书听不见,他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老人,他手里还在往嘴边送着爆米花,可是,他卸下面具的脸上,却没有嘴,也没有眼睛和鼻子,光秃秃的脸皮上,被人用信号笔写上了一个醒目的御字。
在秘书分神的时候,荧幕里响起了声音,那是突破音障的爆炸声,神父的惨叫传进秘书的耳朵里,等他重新回过头来,荧幕里的两个人都消失了,只有残留的紫色光电和漫天的雨幕。
“终究不过只是飞蛾扑火罢了,有些力量,是天生的,是不会被战胜的。”
老人重新戴上了面具,他的手里握着秘书已经见惯了的黑色光碟。
老人把光碟传向秘书。
“既然你不想这样碌碌无为,就去新的世界扬名立万吧。”
“可这不是限量而且专属的吗?”
“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觉,你就守着我,等我醒来。”
说罢,老人不再言语,他把爆米花罐子放在脚下,靠着椅背仰面朝天。
在秘书关上门的时候,荧幕熄灭,放映室重新变成了他来时的样子。
雨幕下男人抱着受了伤的男孩,他的面前躺着千疮百孔已经死去的神父,直到死去他都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当然男人也不知道他的。
微微向他鞠躬后,男人把他的黑色长风衣剥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又补了一脚把尸体踢落进海中。
雨下的更大了,顺带翻涌起细雪,整片天空黯淡无光,像丧失了希望的深洋。
男人顺着咆哮翻涌的海浪慢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