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白难得赞同白玲:“这是浪费时间,还是杀了干脆。”
“何一白,你这是什么话?亏你还是正道修士!”
眼见要吵起来,了尘赶紧拦住自己徒弟:“不要吵不要吵,吓着小满了。大家稍等,我去看看。”
了尘说完御风而去,一盏茶不到的工夫又回来了:“溃兵确实太分散了,不过我们也不必都跟着。彭初不是担心再发生何村的惨剧吗?那我们不用跟着溃兵,只需要盯着村镇就好。我刚看了看,方圆百里只有三个镇和一个村,镇子人多,溃兵即使去了也不敢作乱,所以咱们只需要盯着那个村子就行。”
这确实是个办法,众人便随着了尘向那村子的方向而去。快到村子时,众人便遇见一老一壮两个村民。
两个村民也看见了他们,老的那个开口道:“诸位这是在赶路吗?入夜了,山里多野兽,不嫌弃的话来村里住一晚再走吧。”
众人还没回答,另一个壮年村民开口道:“村长,今天村里不是……”
“无妨,无妨。”村长接过了壮年村民的话头,“刚才正好几位军爷走累了,要在村里休息,来者都是客嘛。你看,那几位军爷饭量大,村里东西不够吃,我俩又从地里现采了南瓜土豆,新鲜着呢!诸位有口福了。”
众人正是为此而来,听说村里已来了溃兵,自然跟着两人回了村。刚进村子,就远远望见晒谷子的场坝上支起了两口大锅,篝火旁人影攒动,有兵有民。
再走近一些,人群中突然起了冲突,一名士兵揪住一个村民就揍,村长赶紧扔下背篼一路小跑过去。
“哟,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怎么了?”
“村长,他摸我媳妇!”
村长一眼瞥见旁边抹泪的村妇,心里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嘴上却说:“来福,别乱说,想是军爷无意间碰到了。”
“什么无意间,大家都看到了,就是故意的!”
村长还要再劝,却被那名士兵一把推开:“老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还不是为了保你们这些刁民,摸摸你媳妇怎么了?再啰嗦老子一刀砍了你!”
士兵说着就要拔刀,却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按住了刀柄,转头一看,是一个精壮的汉子。
“滚!”
说话的正是彭初,眼下这情形让他想起了何村,当初何村的惨剧恐怕也是这样的冲突引发的。
“哪来的混蛋,敢管老子的闲事!”
士兵还要拔刀,刀却像焊死在刀鞘里一样纹丝不动。彭初吸取少许灵气再转化为法力激荡而出,瞬间便把这士兵冲倒在地。
四下一阵兵刃响动,这伙溃兵个个拔刀在手围了上来,白玲嘁了一声,随手一挥,将一口大锅炸上半空:“聋了吗?叫你们滚!”
这伙溃兵哪见过这阵势,一声发喊,逃了个干干净净。白玲拍拍手上烟尘,这才发现众人都盯着自己,当下就有些懵:“难道要杀了他们吗?我是无所谓,但小满还看着呢。”
溃兵在村里白吃白喝还是小事,要是欺男霸女,谁知道最后会闹出什么祸事来。因此对赶走了溃兵的彭初一行,村民当然是热情款待。尤其对露了一手的白玲,村民们干脆以“仙姑”相称。白玲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乐开了花,把村里窖藏的老酒喝了个光。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众人就要上路,却被村长叫住,回头一看,一村老小全来了。村长看似有话,却支支吾吾开不了口。
了尘笑道:“大家有话?不妨直说。”
村长这才道:“不瞒各位,此去二十里外的青牛山上,有一伙妖魔,这些年来一直为祸不断。曾也有官兵前来剿过,哪知全被那伙妖魔吃下了肚。我看诸位不似凡人,法力高强,所以……”
“所以想请我们降妖除魔?”
村长点点头,随即又摆手:“算了算了,那伙妖魔不好惹,诸位赶走溃兵已是帮了本村大忙,实在不必再为了我们犯险!”
要放在平时,不管彭初几人怎么想,白玲肯定是不想管这些闲事。但昨晚她被村民们戴多了高帽,此刻便抢着道:“什么妖魔鬼怪,你们在家好好等着,看本仙姑帮你们除了!”
说完领着众人就走,没走两步,村长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几位义士如此侠义,为了我们的事甘愿以身犯险,我怎能在家中安坐?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