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都翻遍了。连个也没找着,不找了,不管了。他爱上哪儿上哪儿。”
夜诚人没找到,胡义带着埋怨回到琇然住处的悬崖树林子拐角处,随意的找了棵树就坐到了树荫底下。
青枫望胡义懈怠的样子,“哎,笨狐狸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了,不找师兄了?”
“那是你的师兄,不是我的。我是师兄,我又是他哥。是你的师兄,也是你弟。不是我不找他。是找不到,我都快把城给翻过来了。连影子也没见。弟弟要想躲着咱们,不让找。你就是掘地三丈,他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已尽我所能了。况且又不是我让他走的。我干嘛要费那么大劲儿,腿长在人家自己身上,想上哪儿不是说走就走。谁管得着?你们爱谁找谁找,反正我累了,不找了!先歇会儿。”
胡义那洪亮的声音,这头传到了那头。琇然闻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转身走到悬崖边,在悬崖边坐下。巡基看到这一幕有点慌道,“姑娘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想不开。”
“放心吧,胡大哥我没有想不开,我只是在这儿坐会儿。”
“那就好,弟弟虽然走了,但我也得完成他的嘱托,把该交给你的东西交给你。这是夜诚留下让我交给你的。他给你的信封我没有拆过。这一张给你调理身体的方子是夹在留给我们兄弟的信中的。”
巡基走到琇然身旁,夜诚交代的信代为转交,琇然接过巡基递来信封,坐在悬崖边上拆开,打开信件发现里面折叠着一块绣着芍药花的手帕。认得这帕子是自己绣的。就将手帕放在一边,开始认真读取信中内容:许姑娘亲鉴。琇然我也不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还能不能这样称呼你。如果不愿在下这样称呼。姑娘你就当我是为了省墨,省时。匆与我计较。不过,就算我偏要这样喊,我都不在你面前,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琇然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为什么这样做?别看我平日里不喜与人计较。其实吧,在下是一个十分纠结的人。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与姑娘告别。不然我怕有些话
,无法仔细的与姑娘当面解释清楚。更怕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现在好了,我能在纸上与你把我的心里话讲清楚。也如姑娘所愿,从你眼前滚蛋,消失啦!不敢奢求琇然你,原谅我。因为是我骗你在先。可我虽有心骗你。但真的没有恶意,想过要伤害你。我走了,请不要心里有负罪感。我不敢说此次行为与你完全没关系,可也不全是因为你,请不要放在心上。胡某,自专一下。作为朋友,我是离开不在你身边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
所以我根据你的身体情况给你开了张方子。琇然你按我给你开的这个方子及用量调理一下,对你的身体是有好处的。虽然你这是先天咳疾,我不能向你承诺,我有把握把你治好。至少这个方子能让你的咳疾在冬季可以舒服些,不会这么难受。而且我开的方子里有些药草,对你的身体也有一定的好处,因为你的身体实在太孱弱了。一个姑娘家的身体还是要好生调理一下的好。如果总是弱弱娇娇的,感觉风一吹就能倒,那就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样子了。
我食言了,不能把我所学的所有歧黄之术交给你。不过我走了也没关系,我那儿还有好多医书药典,如果你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按着上面得来学习。有不懂的可以神龙那小家伙,你可别小看那小东西,我在师傅那学习的时候,它也经常陪我看一些各种各样的秘籍。虽然不多,是杂七杂八的。但人家毕竟是神兽神龙,见识广博,又能识字,肯定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有问必答的啦。
琇然我还想再拜托你一件事。这一次我离开没有带上神龙,我也不知道要离开多久才能归?小东西就拜托你了。神龙除了贪吃一点儿,还挺护犊子的。从我百来岁小家伙就跟着我,从来没有让我受委屈,遭过欺负。当然我也自认为从来没有亏待过它。为什么说它护犊子呢?它护主。因为就连我大哥也说过,神龙除了贪吃点儿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我相信,只要琇然你能在吃的上满足它。神龙也一定会护着你的。在这家伙的字典里美食能解决一切它能办到的事儿。神龙最喜欢的是丸子汤,丸子还最喜欢纯猪肉的。神龙就拜托姑娘代为照顾了,夜诚在此谢过。
琇然我想再告诉你一些心里话。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却一直没敢当面亲口问你。你真的对晋贤没有一点好感吗?人家那么好的一个公子哥,相貌堂堂,心地又善良,家资还丰厚。绝对是个良配。晋贤一直以为我喜欢你。那天他找我,向我表达对你的心意。都拿出《诗经》中的关雎来举例了。那婉转的,我还以为真的是诗词讨论呢。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不能给人家一个尝试的机会呢?答应我,如果唐炻,回来找你,请给人家一次靠近你的机会,我真的觉得你们两个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要是你俩真能在一块相守。那肯定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一段美谈。
好了,琇然。心里话说了那么多,也说完了。写了那么多手也累了,墨也了了。就先这样吧,珍重!如果你的良人归来,请给人家一次机会,匆负了一片痴心,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好好把握,祝你们幸福!
勿念!
胡夜诚,留
夜诚一件事写了一页纸,加那一张药方写了满满当当六张信纸。
琇然把每一张上面的文字都看得很仔细,但看完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沉默,面无表情的愣坐在悬崖边,半个身子悬在悬崖外。
巡基自从把夜诚交待的东西顺利交到琇然手中后。走到了离姑娘大概一丈的地方一边听着二哥和二嫂的谈话,一边观察姑娘看到弟弟的留信后的反应。因为他生怕姑娘会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