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瑾玉,你不接电话吗?”
虞年侧过头看向丢在一旁的手机。
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她回过头看了眼傅逸之,眉眼间似乎多了抹放松的神情。
傅逸之见她眼底浮现出松了口气的模样,原本抓着她手腕的手指收紧。
唇角轻抿,他本想着电话会自动挂断。
却不想一通电话挂断后,不过三秒,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虞年见状继续开口,“或许有什么急事呢,为了我,把心上人丢在一旁不好吧?”
她的话让傅逸之额角青筋暴起。
弯腰去拿过手机,不等他收回手臂,被他禁锢在身下的虞年忽然抬腿,膝盖撞在了他的尾椎骨上。
吃痛的瞬间,男人喉间溢出一道轻哼声,继而房间里便响起了他咬牙切齿的叫骂声,“虞年!”
彼时虞年已经从床上爬起。
梳好的发型有些许的凌乱。
她将落在鬓角的长发拢到耳后,听到他的厉喝声后,她方才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就听傅逸之拧着眉头从床上起来,接起电话的同时,抬脚朝着眼前人走去。
“瑾玉,怎么了?”
不同于在面对虞年时的暴怒狠厉,在裴瑾玉面前的男人,永远是一副隐忍温柔模样。
哪怕虞年早已心死。
在看到他眉眼间流露出的温柔小意时,她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电话那头的人正在哭,泣音传入虞年的耳中,让她轻挑起眉头。
傅逸之也因此停下脚步,温柔的嗓音中多了抹焦急,“怎么哭了?裴海又找你拿钱了?”
“没有,”电话那头的裴瑾玉轻声哭泣,“逸之,我下楼时不小心崴脚了,你能来接我去医院吗?”
“爸妈都不在家,我......我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帮我了。”
自从裴瑾玉被织梦封杀,裴家出事后。
原先那些一个劲巴结着她的人全部跑了。
裴瑾玉在气愤的同时,总是时不时在傅逸之面前提起这事,暗指自己无依无靠,只能依靠他活了。
她娇柔的模样深的傅逸之的意。
听到听筒里裴瑾玉说的话,傅逸之眼眸间浮现出心疼,“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待电话挂断,傅逸之转身就要离开卧室。
待他的手指触摸到冰凉的门把手,他方才想起自己的卧室里还有个人。
转过头看了眼虞年,就听他沉声开口,“找到那枚戒指,否则离婚免谈。”
说完这番话后,傅逸之这才打开房门转身离开。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虞年一人。
她收回落在房门上的目光,而后垂眸看了眼手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她并没有真正丢出去。
毕竟别墅后方的草坪也归属于傅家。
只要管家多派几个人就能找到戒指。
把玩着手头的戒指,虞年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狗屁的找到戒指,否则离婚免谈。
上辈子的她以为傅逸之定然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