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之果真又被打了一顿。
就连虞年在临走前都因为生气踹了他一脚。
原本闹得鸡飞狗跳的老宅,在三人离开后,骤然安静了下来。
管家看着趴在沙发上咳血的男人,面露同情,“少爷,你何必与少奶奶闹成这样。”
“少奶奶之前待您那么好,只要您稍稍向少奶奶低头认错,她的脾气好,肯定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的。”
管家上了年纪,见不得这些事儿。
眼看着之前还和气的一大家子,如今变成这般模样。
他忍不住抬手擦拭泪水,轻声劝他,“老夫人一向疼爱您,少夫人也爱您,您为什么不能服软认个错呢。”
傅逸之趴在沙发上大口喘气。
方才秦斯宴和虞楚尧的那几脚,踹的他眼前直冒金星。
这会儿听到管家的劝慰,他强忍着全身酸痛,冷哼一声,“要我向虞年认错?”
“我有什么错?我错就错在当初不该娶她进门!”
吐掉嘴里的血水,他哑声开口,“现在她把傅家搅和成这样,以为只要和我离婚就没事了?”
“痴心妄想咳咳咳......”
管家站在他身边,看到他情绪激动的模样,老泪纵横。
因害怕他内脏受损,大半夜的管家还是拉着他去了医院。
临离开书房前,大半身子压在管家身上的傅逸之余光瞥见书桌上的一张合照。
他停下脚步,咬牙强忍着身上各处的疼痛,拿过合照,在看到这是张自己喝虞年结婚证上的照片后,他甩手就把相框丢了出去。
就听‘哐当’一声响,相框的玻璃砸落在地板上后,碎了一地。
傅逸之嘴里喘着粗气,再也不看碎落在地的相框一眼,转身跟着一副战战兢兢模样的管家离开书房。
另一边。
虞年无奈地看着倒在自己肩头已经睡着的男人,“小叔,我们今晚这样,没事吧......”
虞楚尧在前头开车。
从后视镜看到秦斯宴装睡,占虞年便宜。
他冷哼一声,轻声道,“他不敢怎么样,傅逸之要面子,哪怕打碎了牙也不敢请律师告我们。”
“毕竟以他傅家大少爷的身份,要是被打的事传出去了,日后谁见了他都得在背地里先嘲笑他一番。”
虞楚尧开经纪公司这么多年。
早已能熟练地分析人的性格。
“要是早知道他那么欠,当初我在医院就不该对他手下留情,干脆把他直接打进IcU,看他还敢不敢狂妄。”
虞年听过他的话,面上并未露出欣慰表情,反而愈发无奈了起来。
“你和斯宴......”
“行了,到地儿了,你先上去休息。”
车子又一次停在了君山。
虞年看了眼身边的秦斯宴,又抬眸与正用后视镜看自己的虞楚尧对视一眼。
“太晚了,我这儿还有空房,不如小叔你们在这里对付一晚?”
“免得小叔你还要送斯宴回去,怪麻烦的。”
虞楚尧听出她的画外音,不过就是不想让他们再回去找傅逸之的麻烦。
怕傅逸之惹他们一身骚。
嘴角上扬,他把车子熄了火,“这小子睡着了就让他在车里睡着,咱上去就行。”
拉开后座车门,虞楚尧故意说出这番话。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本就是一直在装睡的秦斯宴微微睁开了双眸,做出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年年,到家了?”
他的嗓音喑哑,俨然一副刚睡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