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果然不出我所料。”夏城昔无奈地叹口气,这就是豪门纷争。
“小姐又是如何进的将军府,还摇身一变成为未来的将军夫人的呢?”
“说来话长。”夏城昔抬眸,越变越漆黑的眸色中充斥着无穷尽的回忆。
老阳头盘着双腿坐在房里的床上,闭着双眼,似在闭目养神,手却随意地杵在膝头,看似很不规矩。
窗是大开着的,这几天没有阳光,天空尽是一片白茫茫,因此也不很亮。忽地窗前掠过几道黑影,猛地又消失不见。老阳头嘴角抽了一抽,眼皮却没动,显出一丝不悦。
窗前再次迅疾地掠过几道黑影,老阳头缓慢地睁开眼,语气淡淡的:“大名鼎鼎的‘临飒四卫’,你们这是在我一个老头子的窗前捉燕子吗?”
窗外一齐闪进四道黑影,就这么个狭小的窗口他们怎么闪进来的,窗也不知道。只见两男两女都身着紧身夜行衣,半跪在他跟前。那两个男的用黑布蒙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两个女的戴着黑的半透明的薄纱。他们低着头,用不大的声音整齐地说着:
“拜见师叔祖。”
“师叔祖么?你们倒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你们师祖还好吗?”老阳头略带讽刺地说,“我还没死,你们师祖不敢安心睡觉吧。”
老阳头这话意思是说,谁会有你们这种徒子徒孙,别叫我师叔祖,我和你们没关系。
领头的那个应该是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便应声道:“既然师叔祖都这么说了,我们小辈的也不好忤逆您的意思……那我们便称呼您煜阳子先生如何?”
老阳头“哧”了一声,撇了撇嘴,没作答,看样子应该是默认了。
“煜阳子先生您可能误会我们了。我们几个小辈没有别的意思,师祖是派我们邀请您回去替他老人家祝寿。”
“哦?这么说,我还得备礼了?”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次不得已动到他,又是想得到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依他看来根本就不是办什么寿宴,根本就是要他双手捧着那老家伙想要的东西连带自己这条老命一起送给他吧。
他还偏不能让这个老不死的如愿。
“先生言重了,您放心,礼不重,您知道的,东方家的东西。哦不,准确点说,是东方家世代守护的东西。”
潼殇?那把绝世古剑?他要这个做什么……
老阳头并没有把心里所想的显露出来:“一把尚未开光的破剑,要它何用?况且,我一个算命的老头又不是盗圣,恕难从命。你们不是自号‘十八州侠盗’吗?你们自个儿去偷不就得了。”
领头的也不紧不慢:“先生,如果真那么容易偷,我们何必来找你呢?”
老阳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凭什么帮你们,帮了之后再让你们借机杀了我?可笑!再说我一个老了的廉颇,还能干什么大事?
“我只会算命!能帮你们做什么?算剑在哪儿么?可笑,剑是人吗。”老阳头一脸鄙夷地说,“即使我知道在哪儿,也不会告诉你们。”
“那您这是……不肯帮我们了?”
一个蒙面纱的女的手握剑柄,让剑微微出鞘,语气煞是冰冷。
“怎么,想杀了我?”老阳头嘴角勾了一勾,“真是狂妄!连你师祖都杀不了我,你们这等泛泛小辈,还能奈我何?”
终于露出本性了吧!还好意思派这几个小东西过来,不担心他把他们打残废了吗!
领头的男子按住那拔剑女子握剑的手,笑了一笑:“先生莫怪,她性子有些冲。”
接着领头男子对拔剑女子轻声说: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差点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