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言歉然笑道：“在下不过是受人之托，请陈少爷见谅。”

“谁？”

“一双死去的小乞丐。”

陈少杰喃喃道：“小乞丐”突然他惊呼出声，这时候才想起来两年前的十月初八，有一个小乞丐来赌坊乞讨，偷了客人的钱，被抓到人赃并获，后被活活打死，这件事对于他开张的大日子来说实在不值得一提，他甚至已经忘了发生过这件事。

“陈少爷可是想起什么来了吗？”许一言问道

“嗯，那个小乞丐吗，他的确偷了钱，而且从他身上也搜出了赃物。”

“是这样吗？”说着递过去一张纸条，接着道：“你看看吧，这是我这花了三千两银子才找到的证据。”

陈少杰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万历二十一年秋，郑某于十月初八日赌坊开张之际，趁人多眼杂偷偷拿走赌坊内其中一赌徒三两，以此为据。”

“这是？”陈少杰忙问道，

“这是当年真正的偷钱之人，名叫郑富，是个惯犯，这是他亲口承认，并且亲手写下的字句。”

“两年了，你怎么找到他的？”陈少杰眼中满是惊讶。此时许一言以流利的手势打开折扇，露出一言黑白四个大字，陈少杰惊讶的眼光缓缓落在这四个大字之上，他的语气有些紧凑：“他现在在何处？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现在正在京城大牢吃牢饭，我亲自送他进去的，至于怎么找到的，这无可奉告。你当初不敢得罪其他赌客，明知道不是小乞丐所为，却依然嫁祸给他，害他枉死，这一点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理由。”

“一个小乞丐而已，当初我的赌坊才开张，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影响我赌坊的生意，而且我当时只是打了他一顿，没有想到他半夜还敢来偷钱。所以我才下了重手，之后便把他扔了出去。”

“赌坊的声誉就那么重要？一个小乞丐而已？”许一言此时眼睛有些湿润，重复着这句话，他眼神异常愤怒：“在你们这些富家子弟眼中乞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说着便强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哼，你就是那个小乞丐的同伴。来为他报仇的吗？”

“也罢，你现在可能无法理解我的痛楚，这次弄垮你们赌坊也只是一个开始。”言罢便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