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定却是一脸悔恨不已的模样。

“上次‘祭佛大典’，一时贪口，我把最后一丁点的《千山一点红》都给霍霍光了。如若留到今日，用此壶泡上那一壶，就是少活一年，我也愿意……”

恨得又轻拍了自己嘴巴一下“叫你贪吃，也不余下一点给我。”

“就是想到，你也留不住，你就是好这口。”

坐对面的海静一点也不留情面地揭他老底。

说完，面无表情地拿起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

海定瞪了海静一眼，转头就对着坐在自己下首的知客海智喜笑颜开，几乎是一脸谄媚。

“海智师弟，你是懂师兄的，你知道怎么做了吧，千万别学你海静师兄，一脸的苦大仇深。”

海静听了也不恼，只是茶水是一杯接一杯地灌。

“噢啦，师兄，师弟一定帮你留意西疆‘苗丽国’来人，如有《千山一点红》的消息，必报与师兄。”

海智一脸微笑而真诚地对海定说道。

“好师弟，好！！”

海定一手扬起大拇指，另一个胳膊环上了海智的肩膀，紧紧箍了一下。他这么瘦，一身全是皮包骨头的，倒是硌得别人生疼。

还不忘朝海静挤眉弄眼一番，似乎在说，你看，海智师弟就帮我。

海智还是满脸微笑，眉头都不皱一下。

叶律把空了的水壶拿了出来。

空中有几行字，一闪而没。

“世味熏人，折腰从事，俯仰何时足？”

“这老小子，又在掉什么书袋，好像是骂人的话，反正不是好话。”

为什么叫他老小子呢？因为，自己刚碰到仓颉的时候，他还像个小孩心智。其实，像它这样的“灵体”在碰到自己之前，不知道在外飘荡了多久。

给人一种年龄很大，心智却很小的感觉，所以叶律经常叫他老小子。

嗯……

我也作诗一首？

搜肠刮肚一番，嗯……

要不把这首改一改？

“咳，咳……”

还清了一下嗓子，摇头晃脑的念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寺不在深，必应则灵。

斯是禅室，无人德馨，谈笑有高僧，往来无发型……”

嗯……

我编不下去了……

但还是向空中挑了一下眉头:“这诗怎么样？！”

“这诗……，应该是首好诗，不过，我欣赏不来。”

“……”

叶律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