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他也顾不上回头了,自然没看到姒苡红了的眼眶。
想了想,又觉得不甘,于是闷闷道:“回头。”
她哭都哭了,如果不让他看到,那不就是白哭了?
在白南冥回头之前,她是这么想的,但看到他的脸时,姒苡突然后悔了。
她慌忙的垂下了脑袋,却还是快不过他那一双眼睛。
“难受吗?”白南冥却误会了,他以为姒苡感染了风寒还没好,因为难受才红了眼眶的。
房梁上的顾卓然听到他的话都无语凝噎,却也没参与进来,默默的面壁思过。
姒苡瞪了他一眼,没回答,问:“这些旧伤呢?”
她有预感,却还是想听白南冥亲口说。
他沉默了几秒钟,道:“江南带回来的。”
“没处理?”
“没有。”
姒苡突然想起来,在郡主府后院里,白南冥与她说话时面色分明有些发白。
但她当时被恐惧冲击了理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可能是因为自责,她手上的力气渐渐的又变小了。
“江南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完药,姒苡裹着被褥,坐在椅子上问他。
“没什么。”白南冥依旧不想告诉她。
姒苡:“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就去曲流舫问墨君了。”
这招很管用,白南冥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无奈举手妥协,“成成成,我告诉你。”
松柏很自觉地退到了里间,把外间留给姒苡和白南冥。
至于顾卓然,他厚着脸皮赖在房梁上,一双耳朵却是悄悄地竖了起来,将白南冥所说的与他知道的暗暗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