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府内就传来了消息:嫡女辛桐愿替其兄领罚。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说什么的都有,只有座上的那个满意的点点头,指婚辛桐嫁去西王府,做李瑞的正妻。
辛深冒着冷汗接了旨,那天的早朝意外的安静,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辛府这是与皇室血脉沾了亲故,理应是喜事,只是无人不知李瑞的德行。
深知辛桐若是真的入了虎口,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然而即便是这样,辛深也接了,辛桐也没有大哭大闹,反而十分的平静。
全京城的人都以为辛桐疯了,只有姒苡知道,她这是心死了。
心死的那一刻,已然成为了行尸走肉,生与死早已不重要了。
“她为什么会心死?”禾宁不理解的问。
姒苡笑得有些牵强,“辛桐心悦于当朝皇子侍读,司均言。”
“在其兄入公主府的那天,司均言正好去了姒府,以上门求娶的名义给我传达信息。”
“虽然是假的,但辛桐还是大受打击。因为她发现,司均言眼中根本就没有她。”
“她将怒气牵到我的身上,一直给自己洗脑,好让自己真的认为司均言是被我抢走的,这样她就能好受些。”
禾宁入京之前就听说了辛府小姐与姒苡毫不对付,两人几乎就是冤家,无时无刻看对方都不顺眼。
一直没问出口,是以为姒苡对辛桐深恶痛绝,此时才了解事情原委,不禁唏嘘。
“可怜了她一片痴心了。”禾宁可惜道。
姒苡犹豫了半晌,还是把话说出了口,“我倒觉得,她挺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