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血压飙升,气到口不择言,下座的姒秋忍不住蹙了眉,“娘,这样说怕是不妥。”
整个古国无人知晓姒苡的娘到底是谁,花娘这种说法也曾掀起过,只是那段时间,凡是这样说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
情感上她恨康华融,道德上却也不想她出意外。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丢掉尊严请求姒苡放过她娘。
“你懂什么!”
康华融眼睛里好似冒着两团火,猛地一伸手,将一直等在身侧的小厮拉了过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忤逆我?”
她不去打姒秋,只将多余的怒火全部迁怒与身侧的下人。
“二夫人饶命,二夫人……”
“二夫人?”她听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撕了他的嘴!”
惨叫响起,姒秋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整个秋拾院内受伤的下人已经不少于十个,可见她的怒火滔天。
只是她绝不轻易打她。
姒秋想着,眼底渐染嘲弄之色。
这可不是什么来自母亲的偏爱。
康华融只是怕她嫁不出去。
毕竟她口中的贵人们都注重仪表。
他们娶的妻也好,妾也罢,不过是把她们当成漂亮的小玩意,放在府里供着而已。
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人。
她心里寒凉一片,只冷眼看着口吐鲜血的小厮,全然不顾他们的命运。
她没那么多的同情心,她姒秋一出生就是一个傀儡,一个工具。
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又怎么可能会去担心这些下人们的命运?
康华融吵骂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她能听得见,可深知,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若是有怒火,就让她发了吧。
省的去惹浓陌院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