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冥原以为姒苡会上街做些什么,谁知她也没有做,只带着他们去买了菓子,又买了些瓦罐什么的就打道回府。
看样子倒是真的不太在乎什么账本了。
他们回到浓陌院的时候,院内并无异常,地上堆满了从主院撬来的花花草草。
姒苡连看都没看就回屋里了,趴在理石方案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入夜,秋风袭袭,姒苡罕见的没有在院中赏月色,反而早早地就灭了灯。
尔琴在她一旁伺候着,白南冥靠在门外,抬头看着星空,清朗的脸上竟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小姐让你去休息。”
尔琴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早些时候姒苡就让尔琴给白南冥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当时他也在身侧,自然听到了。
只一颔首,他就转身往侧屋走去。
主屋的门轻轻地关上了,尔琴把榻边的幔纱轻轻地放了下来,屋内一片安详。
与浓陌院的平静不同,秋拾院内一片狼藉。
“你竟然不让我针对姒苡那个贱人?”康华融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姒秋,厉声道。
“你以为我生你是做什么?”
“是让你来感受世间疾苦的?笑话!”
“你的任务是嫁给有权有势的人,你的任务是把姒苡那个贱人给压下去,你要辅助我坐上姒府主母的位置!”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针对姒苡?”
“我不针对她,你以为你还能嫁给那些贵人吗?”
“废物!”
康华融眼里除了愤怒,还闪着隐隐的疯狂。
“我可是堂堂相府之女!”
“嫁进国公府竟然只是个妾!”
“凭什么!”
“无论如何我都是明媒正娶来的,地位竟然比不上一个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