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求个门路(2 / 2)

“然这关我何事,我自嫁去头一日十八郎便同我通了气,叫我不必愚孝事事尽听婆母吩咐,后因训斥也是因十八郎孝心,不愿见婆母伤心,索额图大人有事吩咐他便又去了,倒也不是旁的事儿,是先前索额图大人想以亲事拉拢乌雅大人。”

“只怕去的人镇不住乌雅大人,他是叫十八郎扯着安亲王府的虎皮去要挟呢,十八郎自不情愿然却不能不去,然好在您娘家太太给拒了十八郎也算是松了口气。”

“当日因着乌雅大人进宫去了,我们十八郎心中有愧想着怎也得见见人再走,莫因为这个再结了怨,太太便叫福安小爷陪着吃茶说话,这一说话谈起读书和作画的事儿了,十八郎直言同福安小爷一见如故。”

“后又一道私底下见了几回,也同乌雅大人一道在外头吃过酒,我们十八郎便觉您娘家兄弟二人都是顶好的人,他不想外祖家同您娘家交恶,便起了说和的心思去见了索额图大人。”

“可谁道这话才刚一提,我们十八郎便被索额图大人用砚台砸了头,不仅额头见了血,更是被那墨汁泼了一身的污,我们爷是读书人哪儿受得了这般辱没,险没气得呕血。”

“后打听为何索额图大人那样生气,竟也不尽为我们爷的话,是索额图大人没在您娘家顺了心,想嫁去的姑娘又同他作对似的病重了,他便拿我们十八郎撒气呢!”

说到这儿,瓜尔佳氏可再忍不住泪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玉琭先前是在玉玳那儿听过这回事儿,可却不知中间还有这弯弯绕绕,闻言也觉索额图太过火了些。

他即便再怎么是十八郎的长辈,也没得这般辱没安亲王府的爷,十八郎是宗亲,是黄带子,索额图这般可是没将皇家看进眼中半分啊。

“好妹妹,快别哭了,十八郎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怎不寻王爷和王妃做主,难不成你婆母就这么看着哥哥欺负她儿子吗?就是再同娘家亲厚总也不至于连亲骨肉都得排在后头去!”

瓜尔佳氏一说这个更是气恼:“婆母糊涂就糊涂到这儿了!她只觉得索额图大人什么都是对的,见了十八郎的伤没得关切两句便念叨十八郎不懂事,为何忤逆长辈。”

“正巧那两日王爷身子不适,好不容易从军中回来歇两日还不得闲,日夜就扑在编修宗室谱牒上,十八郎从正院出来便想去寻王爷的,然走到半路便回来了,他不想王爷生气伤身,不想父母争执,他全了孝心也死了心,之后好病了一场。”

“幸好先前国子监的孔尚任大人和几位同十八郎交好的来府上瞧他,福安小爷也来开解着十八郎,这才叫十八郎暂放下心结养好了身子,然心却是再不能同赫舍里氏一条了。”

“偏一日不搬出王府自立门户,十八郎就得受制于人一日,然十八郎兄弟们众多,且不知何时才能被王爷想起来,做文官末了还是要看索额图大人的脸色,我夫妻二人也是没法子了,便只能来娘娘这儿求个门路,也是想着先同娘娘道明,免得娘娘误会我们用心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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