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早,阿哥们来给哀家请安了,真真是个个喜人个个懂事,就连四阿哥也聪颖得很了,人一老许就是这样,看着他们就想起你们小时候的样子了。”
“先帝六岁登基,你八岁登基,福全七岁便愿为贤王辅佐你,然再看保成,他可比你们当年日子好过许多也天真许多,哀家想着如今保成也知事懂事了,他身为储君自有他的担子要承。”
“你给保成挑的几位大人都是极好的,可最该成为太子之师的应是你这个做皇阿玛的,你当好好上心才是。”
康熙爷没想到皇玛玛同他说这个,不又得坐直了些,还像是小时候般低头听训,又飞快想了想近来对阿哥们的态度。
莫不是皇玛玛嫌他太过重视四阿哥,反而忽视了太子?
“皇玛玛教训的是,孙儿这阵子忙碌,是有些疏忽了下头阿哥们的功课,不过孙儿对保成也并非全然没有打算。”
“今时不同往日,孙儿无不敬的意思,只是觉得孙儿掌管的大清比以前更好好,以后也会更好,那不管是保成还是下头的阿哥们自是比孙儿当年要轻松许多,他们还小,便是由着他们轻松也轻松不了几年。”
“孙儿叫保成和诸阿哥们三岁启蒙,五岁读书习字,六岁便按部就班日日去上书房读书练骑射,保成身为皇子之首,当更是勤勉些。”
“先前战事复杂又生天灾,孙儿有心带着保成也不成,而今战事既平正是我大清繁荣昌盛之时,至六月保成也就六岁了,每月抽出三日跟着孙儿上朝旁听国事,想来也不至于听不懂的,待他年纪长些,便可接些差事办办看,如此慢慢历练。”
太皇太后娘娘听康熙爷这样一说,就知道并不是忽视了太子,对太子的以后全无打算了,面上也神色了稍缓了些。
皇帝的孩子加上眼前的几个和未出世的几个可是不少了,着十根手指还有长短,皇帝自然也有偏重喜好,玉琭的孩子俱是好的,可皇帝对玉琭的孩子再好也万不能好过太子,长此以往,太子定然心生不满,而四阿哥怕也会养得骄纵了。
他们兄弟不能齐心,大清江山社稷自然不稳,待皇帝百年后,怎能放心将大清的江山社稷交下去!
她虽是年纪大了,恐没几年的光景,以后的儿孙的事儿也管不得,可她既还在一日便要替皇帝看好一日的江山,断不能出了什么岔子,凡有不对就要早早的改正才是。
“如此甚好,保成是个一点就通的孩子,你早一日好好带他,他也能早一日为你分忧,你一忙起来就不顾自己的身子了,有保成早日帮衬着你也好。”
康熙爷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可细琢磨皇玛玛的话总觉得心里差点儿什么,不对味儿似的,再用皇玛玛这儿的奶茶似也没以前的香了。
如此康熙爷便也不想久留了,又痛皇玛玛闲说几句便告退了,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暗,康熙爷手里捻着珠串,放慢脚步也想放空些自己,慢慢咀嚼皇玛玛的用意。
他知皇玛玛对大清的用心,对太子的用心,只怕他再成了先帝,分不清主次,再行荒唐事,他也一直克制,即便喜欢玉琭急了也恪守规矩,没由着心宠,若真由着他的心,玉琭眼下必不只是个嫔为。
可即便这般,皇玛玛怕还是又些隐忧在,总要点一点,至于今儿这番话叫他听着有些不大爽利。
待慢慢走到清溪书屋前,康熙爷无意间抬眼一瞧,见着周围似于先前不同,便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