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就在后方的军中矗立着。
不多时,他看到了高顺引领着李既来到了阵前。
高顺向着刘俭作了一番介绍。
刘俭随即拱手道:“李从事,刘某人身为宗亲,更是先帝去世时特意留下的托孤之臣,朝廷有令,刘某不能不来,这一点还请李从事见谅。”
李既忙道:“不敢,不敢。”
“不过我的兵马虽然来了,却只是在此堵住李公去路,并未与吕布和胡轸夹击贵军,只是因我心中亦知,此时非张方伯反叛朝廷,实乃是袁氏与董氏之争乃至于此,若是以此将叛乱的头衔安在张方伯的头上,未免太过不公了!”
听到这话,李既的心中很是感慨。
同时也很感动。
他向着刘俭拱了拱手,道:“张方伯已死,我与我手下的这三千并州将士,已无有出路,若能蒙刘使君庇护,实乃万幸!”
刘俭点了点头,道:“不论袁氏与董氏之间的恩怨如何,此事已经了结,贵部的三千并州锐士,就跟随我冀州军一同走,若有人敢来造次,自由我刘俭对付便是,我刘俭对付不了的,还得过我兄弟那一关!”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一名斥候纵马而来,奔驰到了刘俭身边,言道:“将军!牛辅和吕布,率兵来了!”
李既闻言大吃一惊,他匆忙看向刘俭。
却见刘俭微微笑道:“李公不必担心,让你麾下的将士,随同我和高仲遂先行往东走,后面的事,不必理会,自有我那几个兄弟去处置就是了。”
“兄弟?”
李既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刘俭。
什么兄弟?这么牛逼么?
……
吕布见过董卓之后,被董卓收为臂膀,好生安抚夸赞,并许他骑都尉之职。
随后,吕布禀报并州军尚有数千人随同李既逃走,董卓当即下令让吕布和牛辅一同前往追击,要么受降,要么斩尽杀绝。
两人率兵直奔东而走,突然,望见前方一众彪军拦路。
而那支彪军的正前方,矗立着:刘备、张飞、赵云、徐荣、张郃、高览、夏侯兰七人。
这些人当中,有几个吕布是交过手的,对方的能耐,吕布心中最是明白。
只是打眼一看这个配置,吕布从头到脚,就不由升起了一股寒意,心中有些堵得慌。
他喉头一滚,轻轻地咽了口吐沫,竟然是出奇的沉默了,没吭声。
牛辅不管这一套,纵马上前,来回看着对面横列成一排的这几个主将。
“尔等何人,为何在此拦路?”
刘备拱了拱手,道:“我等乃是左将军麾下中人,适才刚刚在此拦住了一支并州叛军,并尽歼其众,生擒其主将,此间之事已了,还请足下回去向董相国禀明一声!”
牛辅牛逼哄哄的扫视了刘备等七人一会,道:“相国倒是说了,确实是邀请了刘使君一同夹击并州叛军,不过那数千叛军也算强兵,就凭你们这几个,也能尽溃其众?该不是欺骗我吧?”
张飞哈哈大笑:“真是个无知之人,你可知俺是何人?”
“俺乃是大汉朝黎阳营尉张飞!统帅京畿北方重营的校尉!俺们这在场的七个人,各个都是善于用兵以一当百的猛士,别说区区数千并州军了,打万八千你这样的混人,也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你赶紧回去跟董相国禀报,莫要在此呱噪,惹人厌烦,好像显的你有多大能耐!”
刘备轻叹口气,无奈地看了一眼张飞。
这小子自打当了两千石之后,脾气真是愈发见长,碰着谁看不顺眼,都得是猛怼一通。
偏也不知张飞跟谁练的嘴皮子,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气人。
若非没有涵养的,一百个来一百个被他肺管子气炸了。
吕布没什么反应,毕竟他跟张飞打过交道,多少也知道这环眼贼的嘴巴不饶人。
牛辅不知张飞虚实,没有准备,闻言被气的火冒三丈。
你他娘的……两千石的黎阳营校尉摆个屁谱!
他深吸口气,似笑非笑的冲着张飞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我没听见你说什么?来来来,你离近点说。
张飞哼了一声,随即漫不经心啊的一夹马缰,向着牛辅所在的方向漫步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