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本的历史上,劝永历当跑男的主力:王大太监,这时一句话没说。落寞的他正在努力消化失宠的感觉,转变心态,立志当好御膳房的传菜人。
初步定下方略,群臣也没啥反对意见之后,皇帝决定先去城墙看看。
过了这些时日,东西城墙的豁口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在营缮司的指导下,凹陷部分用未经休整的毛石垒砌,缝隙用水泥砂浆灌满,侧面钉上木板防止水泥泄露。
如今城墙已浑然一体,就是有点丑。
见过刀疤应该都知道,伤口越深越难愈合,而且愈合之后因为结缔组织的生成,会让疤痕隆起,奇丑无比。
现在这城墙就是这样,原本整齐平整的青石砖墙上,突兀地出现一道巨大的狰狞刀疤,几里地之外都能看得见。
“伤痕,男子汉的勋章”,朱由榔脑子里莫名出现了这句话,浮现出圣斗士星矢的模样,随即赶忙去往工坊,看看能不能再调节下配比,加快凝结速度。
凡是打灰老哥应该都知道一句话,“加糖缓凝,加盐早强”,这对原本就是打灰老哥的朱由榔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在交待工坊管事的营缮司官员后,皇帝终于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回到了宫里。
还没进门,远远就看到王弘祖杵在那里,手里还捧着一个熟悉的盒子。
“又是白沙烧饼?”朱由榔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的陛下”,王弘祖毕恭毕敬地回道:“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
听到这话感觉嘴里有些泛酸,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皇后就送一盒烧饼过来,吃得皇帝陛下都有些烧心了。
你家原来不会是开烧饼铺子的吧?
朱由榔机械地上前,机械地打开盒子,机械地咬了一口。
“呸呸呸!怎么这么咸?”
王弘祖也惊了,之前都说挺好吃的啊,为啥这次味道大变?便小心翼翼地说道:“或许是娘娘不小心,放盐放多了点?”
屁的个不小心!朱由榔前世虽然没有结婚,但是酒局上听各位中年大哥说过无数次:“每个月那啥完了那几天,家里那位就会想着法儿地吵架。自己做这也不是,做那也不是。非要累得精疲力尽,才能消停。”
自己过来有段时间了,家眷全都还放在肇庆城。主要是这准备打仗,过来反而更不安全。
再看皇后这个表现,这是寂寞了啊!
他也是无奈。之前在肇庆,每日入夜的时候,想做点什么吧,总觉得头发开始变黄;不想做点什么吧,枕边人那谨小慎微、又满含哀怨的眼神又确实让人扛不住。
虽然肌肉记忆总让人蠢蠢欲动,但后世的好青年还是把持住了自己的底线。
唉,朱由榔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