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洁脸上虽然不悦，内心却并未生气，要说生气，其实她更气的是幸灾乐祸的庄龙。

听了老汉的道歉，陈梦洁连忙客气地笑道，“不打紧，这鸟倒是天真可爱，尤其是与某些人比起来，简直不要太惹人喜欢！”

陈梦洁这最后一句，自然是说给庄龙听的，庄龙此刻仍捂着嘴偷笑。

三个人来到客厅的厅堂，老汉请庄龙和陈梦洁坐下，然后他点开烧水的茶壶，拿起茶叶，准备为庄龙他们泡茶。

庄龙坐定后，对老汉表明了来意。

老汉正忙得不亦乐乎，又是切茶团，又是洗杯盏，又是倒水冲茶，一听到庄龙问起卫国文，他拿着茶壶的手不由得一抖。

老汉的这一举动，自然被庄龙看在了眼里。

片刻之后，老汉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平静地地对庄龙说道，“这是十几年来，我第一次再听到有人提及他的名字！”

庄龙听了，明知故问道，“这么说来，老先生是知道这个人了？”

“自然是知道，不但知道，而且我们还曾是同学。那时他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每天女生口中谈论的都是他的事情，想不知道他都不行，哈哈。”

老汉说着，笑了一声，转而脸色一变，开门见山地对庄龙说道，“年轻人，想来你也是调查过他的，不然也不会找到我这里来，我猜你一定是警察，说吧，你想问什么？”

庄龙见老汉已将他识破，便不再藏着掖着，径直问道，“卫国文是怎么死的？”

“听别人说是自杀。”

“在哪里自杀？”

“海里。”

“可有找到尸体？”

“听说没找到。”

“后来你可曾再见过他？”

“自然没有。”

“他可曾联系过你？”

老汉没有像之前一样快速地回答，而是觉得很可笑的笑了笑，“警官莫不是说笑，死人怎么会联系我？”

庄龙却并未觉得自己有多可笑，他依然快速地问道，“他可曾联系过其他人？”

老汉听了，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对庄龙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庄龙没有继续再问下去，老汉却忽然问道，“警官，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他当年的死另有隐情？”

庄龙毫不掩饰地回答道，“我怀疑他当年并没有死。”

“什么？”老汉大惊地看着庄龙，一脸不可思议的震惊模样。

“看来老先生并不知道他还没死！”庄龙看着老汉，一脸深意地说道。

老汉再次沉默。

庄龙没有再说话，老汉也没有再说话，三个人喝完茶，庄龙与陈梦洁起身要走。

就在庄龙站起来要离开之时，老汉突然对庄龙说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解开警官你的疑惑。”

“是谁？”庄龙回过头，连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