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仚指了指胡平:“这厮生得贼眉鼠眼、浊骨混神,简直就好像阴沟里一只腐烂发霉的癞蛤蟆,您却是高高翱翔在天空的金凤凰……啧,人家或许是想要,人财兼收!”
一旁的芈喜‘啊呀呀’一声尖叫起来,她用力一拍手,大惊小怪的叫嚷道:“少宗,这可就不得了了……我给您说啊,我们女儿家,最是注重一个清白名声……若是这小子,他动用暴力,生米煮成熟饭……”
芈喜偷偷的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极其扭曲的白鼋,低下头低声滴咕道:“您和阴公子的天作良缘,不就是被他硬生生给毁了么?到时候,木已成舟,您除了……还能,怎么样呢?”
卢仚叹了一口气:“居心叵测!”
胤垣狠狠的跺了跺脚:“极其叵测!”
白河、墨云、梧桐叟三位长老相互看了看,同时怒喝:“不为人子!”
罗岫在旁边迅速的给补上了一刀:“影楼五少爷胡平,弟子也听说过他,这厮简直就是天地间头一等的败类,无耻下流的人渣,卑鄙龌龊的禽兽,真正是……人间好人家的言语,都无法形容他的极致混账!”
罗岫身体一晃,一道明晃晃的银色剑光透体飞出,绕着他急速盘旋了三周:“少宗,此等败类,居然敢窥觑少宗……简直,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弟子放肆,请让弟子先刺他一剑,为少宗出口恶气!”
白鼋抚掌:“善!”
罗岫一剑飞出,‘噗嗤’一声,直奔胡平不可描述之处。
血水如泉喷出,胡平发出了宛如鬼号的惨叫声:“你们死定了,死定了……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胡天君的儿子……你们居然,居然……切了我?”
“爹啊,爹啊,儿子被他们切了,你的孙子,可就没了啊!”
胡平嘶声惨叫,胤垣轻轻摆了摆手:“小白,让人将他押回去罢?就按照梧桐叟长老的提法,用血河教的刑器好生伺候他,一定要将他和影楼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部挖出来。”
白鼋轻轻点头。
梧桐叟就走到了胡平身边,伸手在他身上狠狠的戳了几下。
一缕缕剑芒投入胡平身体,封死了他窍穴经络,封死了他脑海神魂,封死了他全身法力,更切断了他的嵴椎神经,让他成了高位截瘫状态。
一挥手,梧桐叟的几名心腹弟子就从船舱外悄步走了进来,一声不吭的拎着胡平就走。
卢仚朝着外面一挥手。
无数黑风凝成的锁链向内一合,重重的碾在了那枯瘦老人的大黑伞上。
黑伞炸碎,枯瘦老人发出一声凄厉不甘的惨叫,就被无数条黑风搅成了粉碎。枯瘦老人身亡之际,他勐地张开嘴,半截舌头化为一道血光就要飞走。
但是卢仚拎着北溟剑,轻轻一剑刺出。
洗剑池上一道水波轰出,就将这道血光拍得粉碎,枯瘦老人想要用秘术传信的念头,也就此落空。
一队剑门弟子架起剑光,簇拥着浑身是血的胡平朝着剑城方向急速飞行。
洗剑池上,一条小小的舢板正快速朝着回雁林的方向驶去。船尾,有老翁摇桨,船头,一名青衣清癯的男子,腰间悬剑,腰带上别了一根玉笛,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沉凝的望着回雁林的方向。
胡平从高空飞过,他低头俯瞰下方,船头上,青衣男子也恰恰听到剑光破空声,下意识的抬头望了过去。
两人遥遥一对眼,胡平欣然狂喜,青衣男子则是面皮骤然扭曲,就好像大年初一穿着新鞋,兴高采烈的打开大门,就一脚踏在狗屎上一般,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爹,救我啊,爹!”
“救命啊,爹,救命啊!”
“我是老五啊,我是胡平啊,我是你亲儿子啊!爹,救我啊,救我!”
“这些家伙,不讲道理,我就是想要找个小妞快活快活,他们就抓我,打我,他们还切了我啊!爹,你儿子被切了啊,你就要断子绝孙了啊!”
“救我啊,爹!赶紧救我啊!”
“救我,有什么好丹药,能肢体重生的,赶紧给我弄几颗啊!”
“呜呜,爹,那小娘们就在前面画舫上,你给我杀光上面的男人,把那几个小娘儿、老娘儿都给我弄来。”
“爹,你快来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