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仚,悄悄的将北溟剑的威压收起了九成,只有一成寒气逼住了胡平的身体。
白河、墨云两位长老齐齐起身,脸色阴郁的一步一步走向胡平。
梧桐叟看看脸色铁青的白鼋,也悄然起身。
琢磨了一会儿,梧桐叟轻轻说道:“两位长老,我剑城有一‘焓渊作坊’,其擅长打造各色奇门器具……其中,就有血河教定制的几套刑殿刑器,尚未交付。”
梧桐叟耷拉着眼皮,小心的望了一眼白鼋:“时值剑缘盛会,血河教也有几位长老,正在城中。我们或许,可以请他们出手,用他们血河教定制的刑器,好生伺候这胆大妄为的小子。”
画舫外,湖面上,被黑风锁链缠住,动弹不得的枯瘦老人嘶声尖啸。
他已经催动了影楼秘术,七窍中都喷出血色火焰来,燃烧精血,牺牲道行,只求挣脱卢仚的禁锢。但是卢仚虽然境界不高,可是他的真正实力,比这枯瘦老人不知道高明多少。
任凭这枯瘦老人如何挣扎,怒吼,黑风锁链依旧纵横交织,一点点的向内勒紧,直缠绕得枯瘦老人头顶的大黑伞一阵‘吱嘎’作响,几根伞骨‘卡卡’断裂。
大黑伞垂落的黑烟一阵凌乱散澹,几个被庇护在大黑伞下的影楼杀手身体一晃,顿时粉身碎骨。
白河、墨云作为白鼋的护道人,对于胡平刚才的话,两位长老感到了莫大的屈辱。
在他们的保护下,胡平胆敢说,要掳走白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下作事情?
偌大的元灵天,无数的宗门,无数的国朝,无数的修士家族,无数的散修,哪怕是那些魔道巨擘,妖王邪祟,哪个敢对剑门的少宗动这个念头?
白河咬着牙,冷笑道:“小梧桐说得对,血河教的刑罚,据说惨厉无比,堪称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拿来伺候这小子,正是妥当不过。”
墨云更是冷然道:“找出这小子的师门、家族,当屠戮九族才是。”
白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胡平看到白河、墨云走到了自己面前,他的身体勐地哆嗦起来,他嘶声吼道:“你们斗胆,我是胡平,我是胡氏五少爷……我爹是胡天君,我是影楼五少爷……你们敢对我下手,我一定要杀你们全家!”
胡平声嘶力竭的叫嚣着:“你们的师门、家族,所有男子全部杀了,你们师门、族中的所有女子,我会带着兄弟们,好好的乐呵乐呵!”
胡平阴狠,却又带着七分柔弱的目光,飞快的扫过了船舱中的白鼋、芈喜、青柚三女。
他咧嘴冷笑:“你们这几个女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嘿嘿!”
嘴角隐隐有一丝涎水流淌下来,胡平怪声怪气的说道:“我爹胡天君,我爹是影楼当代楼主……你们敢招惹影楼么?你们不敢吧?你们不敢!我觉得,你们不敢!”
“所以,乖乖的,你们这群男的,现在,全都自废修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你们几个女的,乖乖的上来,帮少爷我包扎伤口,然后好好的服侍少爷!”
胡平‘嘿嘿嘿’的怪笑着,他油腻、湿滑的目光,慢慢的挪到了芈喜的脸上:“这位老娘子,你似乎风韵最足,嗯,用少爷我的话来说,就是骚到了骨子里!不如,你第一个伺候少爷我?”
卢仚蓦然。
胤垣瞪眼。
白鼋、芈喜、青柚三女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河、墨云、梧桐叟,还有站在一旁的罗岫,则是以无比复杂的目光,呆呆的看着胡平。
这厮……如此德行,真是影楼楼主的种?
“想不到,影楼膨胀如斯!”白鼋轻轻的一拍椅子扶手,另一只手顺手将刚才剥好的果子喂进了胤垣的嘴里。
白鼋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柄两尺多长的春-宫大折扇,‘啪’的一下打开,用力的要黄了两下:“很好,很好,很有种,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影楼?”白鼋看向了胤垣:“阴兄,你觉得,这件事情……”
胤垣轻咳了一声:“此刻看来,似乎是一个浮夸无德的小子肆意胡为,但是这事情的幕后,或许并不这么简单。如果这事情,真的有影楼高层指使,那么事情可就复杂了。比方说,如果影楼,他想要破坏征伐极圣天的大计!”
胤垣深情脉脉的看着白鼋:“小白,你对我说过,征伐极圣天,对你很重要。而我曾经对你说过,影楼作为元灵天最强的杀手宗门,他们可以在征伐极圣天时,充当先锋,做敢死队!”
“但是现在看来,影楼,或许有了别的心思!”
白鼋‘啪’的一下收起折扇,用扇子轻轻的敲击自己的下巴:“唔,会有什么心思呢?”
卢仚轻咳了一声:“大嫂,恕小弟直言,小弟从来不吝于,将人心揣测得最为阴险,最为肮脏,最为龌龊,最为无耻——您想想,您如此的花容月貌,天香国色,却又出身尊贵,福运无穷……尤其,您手掌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