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中间一人面带微笑、满面红光,大约四十来岁,似是这三人中为首者。
另二人是刚才说话之人,此时都看向白胡子老者,眼神中流露出敬仰之色。
再看这老者,身着青色长衫,须发皆白,面色蜡黄,形容枯槁。
手中握着沉香手串,神情淡然看不出情绪,此时正望向中间那人。
老者开口道:“二位先生谬赞!我沈绍勋虽对风水有所研究,但当代大师的名头是受不起的!”
“沈老真是太谦虚了!”
“是啊沈老,这风水之术,当世无人出您其右啊!”
但老者并未与这二人争辩,仍是望向中间那人道:
“沈某近年来身体已大不如前,恐怕活不了几年了!今日受钱先生之邀来此,倍感荣幸!沈某之前与钱先生素未谋面,不知钱先生有何指教?”
这老者语气中颇有无奈之意,仿佛今天是被人硬请来的。
“哈哈!”中间那人笑道:
“沈老说笑了,明明还精神得很嘛!”
石小川心想,这人真是睁眼说瞎话。
这老人脸色如此之差,一看就是常年有病在身。
还敢说人家精神,真是故意找茬。
沈老也不生气,淡淡道:“钱先生不妨有话直说。”
只见那钱先生先向左右两人各看了一眼,见二人都面露尬尴,冷哼了一声。
说道:“沈老,不知您觉得此地风水如何?”
沈老心里明白,这钱先生是想看看自己本事如何。
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沈氏玄空学,是根据三元玄空派风水原理,配以河图、洛书,把房宅建成之年归为三种元运,将运数入九宫中位,再根据房宅的坐与向,即是否靠山水、是否靠墙或路等,排山星和向星,最后得卦象解之。要问此处风水如何,须知此处建成年份,再在周围仔细考察环境后方可起卦,沈某第一次来到此处,未提前准备,尚无法回答。”
几人听罢,都觉得沈老的回答滴水不漏,略显山漏水,又不妄下定论。
刚才那二人不断拍手叫好,兴奋异常。
好似已仰慕玄学之秘多年,今日终得窥见一隅。
而钱先生仍是面露微笑,看不出他心中想法。
石小川听了沈老的起卦之法,此刻终于恍然大悟!
既要起卦,那必须要有对应之法。
之前也见过走乡串户的先生算卦,都是用铜钱、竹签、龟壳之类的。
心中暗叫自己怎么如此愚笨,怎么就没想到呢?
此刻石小川已不知不觉围站于几人身旁,面色苦楚。
不住唉声叹气、抓耳挠腮地自责。
沈老身后之人这见钱先生听了回答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已是满腔怒气积郁于胸。
但好似又顾及钱先生身份不敢冲其发飙。
此时看到侍者模样的石小川在旁洋相百出,不由怒火更盛了三分。
大声嚷道:
“你是何人?是在偷学我沈家风水之术还是在嘲笑我父亲?”
此人怒气当头,说话声音比平时大了数倍有余,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石小川本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一下被此声喝住,吓得有些傻了。
指着自己的鼻子支支吾吾地说:
“你···你···是在说我吗?”
“不是你是谁?小子还敢装蒜!”
说着欺身向前,一把抓住了石小川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