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年!快放手!不得无礼!”沈老见沈宜年如此冲动,赶忙喝道!
“父亲!他···”沈宜年仍是抓住不放。
“还不赶紧放手!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造次!”
沈老生怕儿子惹事,已动了怒气,忽感胸口闷堵,连连咳嗽。
沈宜年见父亲有佯,立刻冷静了下来,便松开了手,关心道:
“父亲,您怎么样?没事吧?”但仍怒目注视着石小川。
沈老摆摆手,以示无妨。
石小川此刻无比委屈,心想只是围观了一下便遭此横祸,连连解释道:
“我没有偷学,我就是看看,更没有嘲笑谁!我真没有!真没有!”
“臭小子还敢狡辩!”沈宜年又要发作。
周围众人见此处起了冲突,都围了上来窃窃私语。
石小川此时钉在原地尴尬万分,心中万般委屈却无从解释,自是懊恼无比,心想早就不该听了庄士敦的,来什么狗屁宴会。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还敢欺负人了?!”
只见庄士敦面色焦急的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身后还陆陆续续跟了数人,都是洋人。
“庄先生!我···我没偷学!他却赖我!”
石小川见庄士敦这大救星出现了,赶紧跑上前来,指着沈宜年说道。
庄士敦走到沈宜年面前,眼睛不停上下打量,不客气的说道:
“你是什么人?来我们英国领事馆做什么?”
“我···”
沈宜年见居然有洋人给这少年撑腰,不由得冷汗直冒,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毕竟心里清楚是自己主动找茬,理亏在先。
沈老也觉得事情闹大了,望向沈宜年的眼神充满了责备。
心中焦躁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庄士敦又咄咄逼人道:“听到了吗?没偷学!”
庄士敦此时还不明白石小川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俯身用手遮住了嘴巴小声问道:
“小川,他说你偷学什么了?”
“他说我偷学了他家的玄空学!”石小川低声道。
石小川刚才声音太小,庄士敦没有听清“空”字。
以为石小川说的是玄学,便站直了腰板冲着沈宜年嚷道:
“你说我兄弟偷学你家的玄学?真是笑话!你什么水平?他需要偷学你家的吗?”
又转身向石小川道:
“小川你来讲讲《易经》,看看到底是谁偷学谁!”
石小川被庄士敦此话整得有些手足无措,大庭广众之下却是有些不敢。
庄士敦此时不断用手肘捅他:“让你讲就讲,有什么好怕的!”
石小川虽然学了一遍《易经》,但并没有将《易经》中的内容全部记在脑中。
此时周围如此多人看着,要当众发言心中不由紧张了起来,犹豫半晌终于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呃···为暗之主,在于上六。五最近之,难不能溺。呃···极睽而合,极异而通。阴昧而阳明,阴困童蒙···”
石小川万分紧张之下,除了第一句背的是《易经》。
后面几句脑子里蹦出来的却是《大衍真经》中的句子!
只背了几句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忙停止。
庄士敦刚听石小川说第一句还得意自己教授有方,后面越听越不对劲。
心想这小子背的是什么东西,我都没听过!
但好像又和《易经》极其相似,自己甚至乍听起来还听不懂。
但是此时情景容由不得自己松劲儿,便又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