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安慰他：“鸣羽兄，别难过，虽然我不是修道之人，但我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只要心诚，老天一定会保佑好人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我先回去伺候少爷，他醒来肯定饿了，你也别着急，等你师姐他们到了，咱们一起想办法，啊，别哭了。”

柳鸣羽不好意思地连连致歉，“抱歉抱歉，稚，你先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稚一边把美食摆上桌，一边叨叨：“少爷，我发现人类有时候真是太啰嗦了。”

“怎么，这才几天就开始嫌弃啦？还是老李回来了，你没兴趣招呼别人？”

子云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老李是你一手带大的，还是你亲自传授的术法，你把他当孩子来养我不反对，但你要记着，他是人类，就算修为高深也顶多活个三五百年。”

“加上你时常用灵药给他滋补，他的寿命到一千岁算是顶天了。”

“我不可能给他续命，你也不行，人类的寿命自有人界的规矩管着，要是多事，受苦的还是他。”

稚憋着笑，过了一会儿，才幽幽道：“我就是高兴，他难得回来一次，不过，少爷，您说他能活一千岁，嗯，这可您说的。”

子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今晚还要去看小狐狸出丑呢，赶紧吃饭，天道盟的道长晚上应该就会到，你接待一下。”

“所有有用的灵植全都藏起来，别给他们用，那个苏老头是个狡猾的，心思不纯，他可能会顺手牵羊。”

稚歪着头想了想，“少爷，苏老头……是那个苏老头吗？”

“嗯，你还记得他？”子云揉了揉眉心，“当年他就是凭着一张厚脸皮才混到了廖东玉身边。”

“虽然这些年没做过什么坏事，但心眼不好，咱不帮他。”

“少爷，那个白灵……”稚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她不会是那位的转世吧，当初一个劲儿地想杀您，后来不小心掉进井里淹死的那位？”

“是她，她向来不分青红皂白，这次也是活该，蛇妖身怀六甲，都要生了，且从未害过人，她二话不说就要把人家宰了。”

子云想起往事，一脸无奈，“怎么说好呢，阎王也不知道给她换个性格，就这样再转世三次都活不到老。”

稚坐下吃饭，“少爷，咱不提她，晚上您让小狐狸跳支舞来瞧瞧呗，让她用自己的脸，可别用夫人的脸，夫人端庄贤惠，可不会跳那乱七八糟的。”

子云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蒸羊羔，“跳舞？说起跳舞你猜我想起了谁？”

稚见他眼底的笑意都快涌出来了，脑海里蹦出一条白色的小龙，小龙头上有三个角，是龙界的独一份，她性格活泼，聪明伶俐，爱憎分明，独立潇洒，且恩怨分明，嫉恶如仇。

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她跳舞时特别美，龙界精灵都会来给她伴舞，她仿佛是天生的舞者，每一个舞姿都能刻入人的心里。

雌性的龙喜欢她，雄性的龙爱慕她，她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像一束光，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可她有个糟糕的父亲，害得她流落异界，从此下落不明。

“她啊，少爷，您想她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和小狐狸一样，靠吃人为生？”

稚有些哀伤，“她那样好的龙，可惜了。”

子云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小狐狸吃人修炼，虽然不算高尚，但生灵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人类也是食物链的一部分啊。”

稚恍然大悟，“对哦，不是所有生灵都能像龙界生灵一样，靠吸食天地精华为生，少爷，您说，我们要不要送点食物给小狐狸？她没准能再给我们一箱黄金呢？”

“您说我们是从街上挑几个长得好看的，还是去牢里捉死刑犯？小狐狸是喜欢吃活的，还是喜欢吃半死不活的？”

“阿嚏”

若符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她看着不甚明朗的天空，总感觉心里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