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金色液体在夜幕下显得又蓝又黑,很是漂亮。
他用心辨别感受着“光坠”的气息,将这些气息与记忆中的亚历克斯·巴博办公室里的魔药气息进行比较。
它们极为相似的,但也只是相似。
反复辨认后,他确定“光坠”与记忆中的气息略有不同,可差别似乎又可以忽略不计。
从他的感觉中,他认为只是某样材料量的问题。
突然地,他绿色的眼眸前飘着许多不同颜色的烟雾。
他不可置信地眨眨眼,那些烟雾却海市蜃楼般地不见了。
正当他迷惑之际,他又从魔药与槲寄生的气息中察觉到一丝别样的感觉,不是猪草的,是另一种隐秘的感觉。这感觉仿佛在草原捕捉到海鱼一样新鲜、明朗。
顺着它,安德纳发现它就源自于“光坠”,但却并非“光坠”原本的气息。
还未进一步探索,它与那烟雾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无论安德纳如何努力,烟雾和那感觉就是不肯再出现了。
这是?
我的精神状态有这么不好吗?
这个时间的夜极黑,是黑黢黢一片的,容易令人恍惚迷离,令人不安。
镇静剂只剩下一管了,还是先别喝了。
站在这夜里,他想起希格维尔讲述过的知识,关于魔法与特殊能力。
“魔法与智慧类似,但却比智慧刺激,如此说来,魔法更像是愚笨。”
“你怎么也开始神棍风格的说话了?”安德纳问。
“住口,让我说完,这是我最近看的舞台剧里说话的风格。”
“好。”
“人们永远无法数清愚笨家族的成员,就像无法统计出全部的特殊魔法能力,无法剖析愚笨背后的逻辑,就像你弄不清某些法师为何要去研究出一些无用的能力,比如我会让蜡烛跳舞,可能你认为我想用来捉弄人,但事实上,我只是喜欢在闪烁的灯光里喝酒。
“魔法,神秘又毫无逻辑。
“为何我又说魔法与智慧类似呢?因为对法师来说,天赋比努力重要得多。
“有些人用尽一生才学会了某种能力,可对有天赋的人来说,仅是看一遍就能照猫画虎画出个七七八八,等再过一阵子,后者甚至已经将这能力提升了不少。
“就像我的‘瞬移’,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我的极限距离是一千多米,在自身魔力耗尽前可无限使用,并且这距离还在增长。或许真的有一天,我的‘瞬移’就会像‘传送门’那样可以直接穿过整个大陆。
“而我,也就只是无事的时候进行冥想,边将体内的魔力调动至魔力输出时的部位——‘瞬移’是全身——边在脑中勾勒、回忆‘瞬移’带给我的感觉,‘瞬移’这能力就会提升。我甚至不需要去实操。
“我其他能力也是如此,比如‘生死一舞’,比如‘反脆弱’,比如‘传送门’。
“有些人在试图使能力提升时,可能会出现一些意外,严重的会危及生命。
“天赋真的很重要,就像出身。
“出身代表了阶级,代表了不公,代表了被限制的眼界。出身甚至决定了一个人是否会拥有魔法,我从未听说过出身于农奴阶层的法师,我相信你也没听说过,就像没有农奴出身的学者一样。
“如果你不是出身于一位帝国贵族家庭,你连来勒林若西的钱都没有,我也一样,佐伊亦然。
“呵,扯远了,我们接着说魔法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