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不是贵族吗?安德纳在心里嘀咕,按理说哪怕最低等的贵族,也不会因为偷内裤进监狱啊。
“不是,”薛俄摇头,“他强奸了雇主家的母羊被赶出来了,然后在北郊区找了个诊所当医生,有一次给人锯腿时,那病人死了,他还拒绝给家属赔偿。”
“臭娘们不要瞎说!”男人大叫,打断薛俄。
“别管他,“薛俄继续讲起男人的往事,“最后,他与死者家属殴打起来,在殴打过程中有两个老人当场气死了,最后就进来。”
安德纳边听边紧了紧衣服,扣好领口的扣子。
“巴布伦卡老爷把他赶出来以后立刻就有了新的医生?”
“雇主家有两个医生。”
“两个?还挺有钱。正常小贵族都不会请家庭医生的。”安德纳点评。
“是啊,同时雇佣的两个医生一个给主子看病,另一个给农奴看。”
“给农奴看病?那他还是个大好人呢。”安德纳有些诧异。
一旁的老男人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好人?别搞笑了。”
“呵,总比你这种随时发情的东西强。”薛俄嘲讽。
“那能怪我吗?要不是喝了厨房柜子里的那些药酒,我怎么会失了疯去强奸母羊!”
“雇主又没允许你喝那些药酒,是自己偷的,要我说,你还有个盗窃罪没判呢。”
薛俄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然,这些消息本身就是男人说的,薛俄以前与他短暂地当过邻居。
“怎么能叫偷呢?那些药酒就放在那,平时给农奴喝的,我凭什么不能喝?”
“你是农奴吗?”
“农奴都能喝我不能喝?”
“农奴大多数三十岁就死了,你怎么还不活着?”
“停一停!”安德纳制止住越吵越凶的二人,“你刚才说什么?免费给农奴喝的药酒?有这么善良的地主?”
“怎么可能?年轻人就是年轻,用你裤裆想都不可能吧?谁知道那个负责农奴的医生抽什么风,居然自费给农奴发药酒喝,我这才去拿了点!我没有偷!我只是拿了点!”
安德纳皱眉道:“你没病没灾的,跟农奴抢药酒做什么?你穷得连酒都买不起了?”
“我跟你说啊,那个药酒特别神,不是一般的药酒,喝完我浑身都有劲了。”
“这样啊……”
安德纳觉得很有趣,他从未听过有这样神奇的药酒,也没听过会有地主雇佣医生给农奴治病。
真是奇闻,他想,出狱后可以讲给希格听听。
她应该听过这种东西吧。
毕竟她是圣徒。
我想这些做什么?她要是知道我以后想偷了法师塔里的“太阳乐谱残页”能杀了我。
烦得要死。
往常,要是听到这种新鲜事,铃也要出来说两句话。
但自从那天输了赌注,铃的确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