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消失了一天的陆阙歌平安归来,宁戚高兴地迎了上去,道:“陆兄,一切无事吧?”
木千山看了他一眼,没缺胳膊少腿的,便说道:“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陆阙歌抬起满是疲惫的面容,呵呵一笑道:“哪里不错了?”
他找了个最近的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似乎打算就这么睡过去。
宁戚给他倒了一杯水,提醒他:“陆兄,想睡别在这睡啊,这是别人房间。”
别人房间?困极了的陆阙歌睡眼惺忪地看向床上的黑倾,一脸懵道:“这是谁?”
“黑倾,因为受了伤,暂住在城主府。”宁戚简要回答道,“你不知道的话,怎么来这找我们?”
陆阙歌一天没回来,如果想找他们的话,应该去旅馆吧?为什么会到城主府这来?
“沿着你们的气息找来的,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新的线索来着。”陆阙歌把一整杯水一饮而尽,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
“气息?”木千山疑惑道。
“线索?”宁戚也没明白他的意思,“城主的线索?我们打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
陆阙歌摆摆手,道:“不是,是关于太阳的。”
太阳?此言一出,房间内的其他三人都愣住了。
“我……”
“等会!”陆阙歌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宁戚打断了。
他看向一旁状况外的黑倾,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说道:“黑倾兄好好养伤,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宁戚将椅子上的陆阙歌一把拽起,带出了房间。
木千山在叮嘱了黑倾几句不准擅自修炼之类的话后,也很快跟了上去。
“干什么?”被拖拽前行,脚步虚浮的陆阙歌大为不解,他好不容易才坐上的椅子!为什么要带他出来?
将陆阙歌带往隔壁无人的房间后,宁戚才向陆阙歌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将陆阙歌被若安带走后,老者与他们签订契约保密的事告诉了他。
“陆兄,你刚才想说关于太阳的事吧?那最好还是慎言。”宁戚语重心长道,不然,被感知到泄露了这件事后,陆阙歌绝对会被抓走的。
木千山也走了过去,看向一脸茫然的陆阙歌,问道:“若安没有和你说起不要与他人谈论的事吗?也没有签订契约?”
“没有。”陆阙歌摇摇头。
自始至终,若安也没说过让他之后不要和人提起的事,所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她找你做什么去了?”宁戚很好奇地问道。
说到这个,陆阙歌叹了口气,旋即又神态昂扬起来,大手一挥,道:“那当然是去做我最擅长的事,画阵!”
“画阵?”宁戚与木千山共同疑惑出声。
没错,他被若安带走后,就被拉着去画了一整天的阵符,走遍了整个安城,所以,他现在一点灵力也榨不出了,整个人差点就要虚脱了。
原来如此,难怪一向活跃的陆阙歌萎靡成了这样,宁戚面带同情地看着他,问他:“画的什么阵法?为什么要在安城画这个?”
提及阵法,陆阙歌的眼神认真起来,又带着一丝疑惑,道:“搜查隐藏气息的阵法。”
“隐藏的气息?在安城躲起来的人?”宁戚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若安的时候,她也说了要找一件东西来着,就是不知道她说的那件东西是不是现在要找的那个隐藏气息的人。
“那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
通过阵法,他们倒是也找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躲藏在安城,但那些都不是若安的目标,她一直拉着他在全城都布满了阵法,然后才放他回来。
“这样居然都没找到,看来那人藏得很深啊。”宁戚感叹道,“不过,这样的话,只要那人出现,就能发现他了吧。”
陆阙歌点点头,肯定道:“只要他还在安城,就免不了暴露的时候,一旦出现在外,我的阵法就能感知到。”
陆阙歌径直来城主府,也是因为他通过阵法感受到了宁戚他们刚来此地的气息,便来看一看。
“不过这也是大海捞针罢了。”木千山评价道,“若安为什么要找那人?知道一些信息的话会好找很多吧?”
陆阙歌闻言,哭丧着一张脸,道:“她什么也没说,我只是一个画阵的苦力罢了。”
“她好像是什么来自王的使者吧。”木千山从老者他们对若安恭敬的态度分析,“既然如此,能让她这么大动干戈的,肯定也是和凰影相关的事物。”
在安城附近,和凰影相关,藏匿的气息,宁戚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消失的太阳。
木千山则想起了旅馆老板的话,据他透露,太阳是被偷走的。
略一思索,他轻描淡写地抛出一枚重磅炸弹:“你们说,她要找的该不会就是偷走太阳的那个犯人吧?”
“你说什么?”不明所以的陆阙歌大惊失色,“被偷走的太阳?那是什么?”
他紧盯着宁戚二人,等他们给出答案,然后,宁戚告诉了陆阙歌他们二人向旅馆老板打探得来的信息。
“当然,也不一定是真的。”宁戚并没有完全相信。
却不想陆阙歌听了以后,豁然开朗,喃喃道:“不,确实是真的,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这下,宁戚他们又不懂他的意思了。
不过,宁戚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陆兄,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被凰影的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