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管不好,还管别人作甚?
景仁宫主殿。
铃月和铃苏大摇大摆地踏入内殿,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只见里头站了不少下人,皆是服侍钟婉的一等宫女。
居中床榻前用一道宽大的山水立屏遮挡了两人的视线,透过屏风,依稀可以看到是一位太医和一名宫女。
“哼!”铃月直接无视几个守门的宫女,径自走入内室,随后又一脚踹倒屏风,走到钟婉榻前。
未放下纱帘,铃月两人将钟婉的情况尽收眼底。
钟婉面色苍白,眼睑也是苍白,就连樱唇都没有丝毫血色;气若游丝,似乎都有些出气多进气少;整条左手臂都厚厚地缠满了纱布。
总之就是两个字,虚弱!
太医在帮钟婉把脉,听琴泪水汪汪,带着哭腔询问:“大夫,我家娘娘没事吧?”
太医斜眼和听琴对了眼色,捻须道:“钟昭媛娘娘此次受伤着实不轻,伤口约莫五寸长,且伤口很深,导致失血过多。刚刚微臣已经包扎好伤口,妥善处置好,之后开一张促进伤口愈合的药方,慢慢温养罢。”
听琴道:“那,主子大概多久能够痊愈?”
太医思索了一会儿,道:“少则一月,多则两月。”
听到这答复,听琴满意地勾了唇,不过,这动作只敢在心里做做,表面她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无比担忧地看着钟婉,道:
“主子,都怪奴婢没保护好您,当初就应该不让您爬树,就算爬树也应该保护好您这下让您受苦了……奴婢错了,等您醒来狠狠惩罚奴婢罢”
两人全程无视铃月与铃苏。
铃月十分尴尬,人家不来问她,难不成还要她凑上去?
当下只能把贤妃令牌举于太医与听琴面前,朗声道:“奴婢奉贤妃娘娘命令,携带名贵药材看望钟昭媛。”
铃苏忙把装着药材的锦盒呈与听琴面前。
但听琴却好像没看到,不断抹着眼泪,嘴中说着对钟婉后悔谢罪的话。
这下把铃月铃苏气歪了鼻子,铃月从铃苏手中夺过锦盒,重重地朝地面一扔,接着上前一步,把上钟婉脉搏。
听琴连忙抢上前,道:“你要对我家主子做什么?”
铃月冷笑道:“这回不做聋子瞎子了?放心,我不会对钟昭媛做些什么,我只是帮她再把次脉罢了。”
钱贤妃派铃月来也是有原因的,铃月不仅是她的贴身大宫女,而且也略懂医术,寻常人到底装没装病,她只要一把脉就能看出。
就在这时,殿门外一个明黄色身影如旋风般踏入内殿。接着,众人只觉眼前一闪,便听到“砰!”“轰!”两声巨响,铃月和铃苏被那人直接甩到了殿外。
明黄色衣袍,除了明曦帝还能有何人?
“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居然敢擅闯景仁宫!居然敢随意触碰钟昭媛!”
“给!朕!死!”
明曦帝双目赤红,吼道。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