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獩貊……王庭?”
萧然听二叔这么一说,也是满脸地惊讶。他看着那些齐刷刷看着自己和二叔的男人们,这些人全都穿着溜光水滑的毛皮长袍,上面还缀满了亮眼的骨牙和宝石坠饰,比那个老妇人的不知要华丽多少。
他们的头发都自然地披散下,额头绑着一圈坠着金银饰物皮绳,充作头冠。为首男人脸上蓄着连鬓短须,看上去确实有几分王者气息。
萧然不自觉的退后两步,与二叔低语:“那这些人,都是王室的成员?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躲在深山老林里搞封建帝制的?”
二叔显然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景,拍了拍头说:“我完全不记得,以前在这一代见过这些人,别说见,就连听都没听过。我估计他们和很多西南山区的少数民族一样,说不定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月……不对啊!他们刚才说什么?”
萧然也险些就被二叔给出的理由说服,可突然想起,这些人刚才说话的口音和语法习惯,根本就是现代的语言。这说明他们根本不是被遗忘的林中之民,一定和外界接触过。
可就在这时,那些人又缓缓地转过头,全都面向中间的大柱子,保持着安静的跪姿,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萧然看了看二叔,小心地走到那个为首的“王”身边,作揖也不是鞠躬也不是,最后只好单膝跪下,悄声问道:“这位……大王,我们是兆京的考古队,不小心闯了贵宝地,还伤了人命,实在是意外。请问下……您列位都是什么人?獩貊遗民是吗?”
萧然满脑子问号,最后还是决定先交流一下彼此的身份。可那个“大王”却只是默然的对柱跪坐,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双目紧闭好似入定一般。
萧然转头看了看临近的两人,也都和“大王”一样抚膝跪坐,闭目无言。他忍不住伸手去碰“大王”,耳中却突然响起一阵尖利地嘶叫声,惊得他瞬间瘫坐在地上。
二叔见状,赶紧走过来拉起他,悄声道:“这些人不知搞什么把戏,咱不小心弄死了人他们都无所谓,估计咱再干点啥他们也都不在意。别理他们,还是赶紧看看周围,找找出路……”
“怪了……”
按大金牙分析,这东西材质虽然算不上太值钱,但雕工和寓意应该是金国女真时期的,再怎么也不应该在两千多年前的西汉周边出现。
“不对啊……你看这个是什么?!”
萧然想起来,这东西,应该是在这之后才会发生的情节。如果说蛾身螭纹双劙璧所在的金国,与獩貊族同处于东北地区,所以它实际出现时间可能比金国要早,还算说得通,那么水晶自在山以及那些精绝古国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就不是说不通这么简单了。
二叔急吼吼地跑到了另一边,急忙招呼萧然过去。萧然闻讯过去,见在另一个金银堆里,则躺着精绝国的那颗玉质眼球。
“不可能……这不可能……”
萧然和二叔的脸色都瞬间霎白,他们急忙沿着这些金银堆一个个看过去,精绝国的玉髓、铜灯奴,夏娘庙的铜制鬼子母像,甚至还有摸金符、金刚伞这些摸金发丘的门派至宝也夹杂其中。
不仅奇怪,这感觉似乎还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发生过。
可他现在的视力被连番精神刺激影响,实在是模糊地厉害,于是只好弯下腰凑近了看。
这个东西,他没有丝毫熟悉感,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一个故事中出现过,却能和其他关键物品一样躺在这里,不得不让他感到好奇。
他又暗呼了几个神器,收到的回音则同样是嘈杂难辨的声音。
他一边漫不经心的在金银堆前踱步,一边对自己刚才的行为颇感意外。放在以往,他也没有这么急财,只是刚才不由自主地就去抓,想起来也是奇怪异常。
萧然一番思索,把原因归结于刚才连番的精神和感官刺激,让自己的能力收到了干扰,或许等一下就好了。
他正要试着凝神呼叫一下,旁边却传来了二叔的惊叫声:“发丘印!是发丘印!得来全不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