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醒来后,是林雪薇抢了这个功劳,所以男人才会一直说林雪薇对她有恩。
殊不知,明溪才是那个拼死下河救他的人,还因为那次的溺水,导致她后来见到水就害怕。
再后面,她走丢了,脑袋受了伤,失去了部分记忆,更是认为自己根本不会水。
其实她的水性非常好,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坠江,她能够活下来的原因。
是绝望的恐惧,激发出了她潜在的特性。
这件事,傅司宴不知道,可现在也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就以此事,抵消他救她的恩情,两人一拍两散,永不重逢。
明溪下车前,决绝道“傅司宴,我不欠你什么了,也请你再也不要干涉我的事。”
说完,她抓过自己的包,推开车门,步伐坚定地下了车。
她给来接她的司机打电话,刚好司机已经赶到不远处。
直至明溪上车离开,那辆黑色的车依旧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靠着椅背看着明溪从下车到上车,整个过程,她没有再往他的方向看过一眼。
心口有苦涩的滋味,蔓延到喉间。
傅司宴双目煞红,一颗滚圆的水滴无声落下。
回程路上,明溪全程静默不语,心底空旷无垠,又像是尘埃落定。
她讽刺地笑了笑,这样也好,每多一次期望到失望的过程,心死的速度就会加剧。
多好
很快她就可以彻底将这个男人,淡出她的生活。
江苑起床后,看到一地凌乱的衣服,和床上半果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要石化了。
这种事,真的是有一次就有二次。
昨晚,上官景羡送她回家,上楼喝了咖啡就赖着不走了。
说是太累了,直接在她家睡。
江苑让他睡沙发,结果半夜可怜他,去给他盖薄毯后,这人一把就勾住了她,把她吻得晕头转向。
迷迷糊糊就被这个男人拐上床了。
都是熟男熟女,在床上,两具滚烫的身体拥抱在一起,肯定会控住不住。
但上官景羡最后一步,还是忍住了,让她用别的方式代替。
就在江苑迷惑不解时,上官景羡竟说“你不是来亲戚了吗?”
来亲戚
江苑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把她接受不了激烈的落红,当成了来亲戚
其实是因为她长这么大,拢共也就两次,而且期间年代间隔甚远,面对突然侵入,有些应激反应也正常。
她苦涩一笑,也是,在别人眼里,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清白身呢。
特别是,她还嫁给了臭名昭著的陆辛泽。
那个男人不止一次在公众场合,详细告诉朋友们,和她玩了多少种花样,而她又有多配合。
最后,即便离了婚,他也不遗余力的抹黑她,说她是被他玩、烂了的女昌妇。
装得一本正经而已,实际上比男人需求还大。
一想到陆辛泽,江苑的脸色就会变得很苍白,仿佛风干后的白纸,轻轻一捏就碎了。
每次午夜惊醒,噩梦里全是那个男人。
而她却跟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过了整整两年。
那些地狱,梦魇,随着这个名字,就会一并出现。
江苑一想到陆辛泽浑身不自在,起来倒了杯水喝,给自己压压惊。
却不想身后有人走近。
“啊!”
她没防备,惊叫一声,手里的杯子也跟着落下。
幸好被男人伸手接了起来,他摸了摸杯子的温度,皱眉道“半夜喝冷水,你现在这身体能喝?”
要是放之前,上官景羡指定不知道女生这日子要避冷这事。
得益于妹妹失而复得,他怕自己照顾不好,查了很多这种关于女性的知识。
所以说,男人要是有心,什么都懂,端看他想不想做,和这个人值不值得。
他把冷水倒了,给江苑接了杯温水,“喝吧。”
江苑受宠若惊接过水杯,低低道“谢谢。”
喝完水,她尴尬得准备回床上,却被男人困住。
他双手撑在台面上,把人拢在身下,挑眉问,“晚上那事,还没给我解释呢?”
这个姿势太亲密,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在和对方热恋。
但江苑明白自己的身份,充其量算是男人纾解的伙伴。
眼前全是男人健硕的胸膛,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恐慌感,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