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沫似乎是在为自己说话,赵宗义顿时心情舒坦,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眼睛高傲地瞥着邢不恭,嘴里冷嘲热讽道:“有些人非亲非故,脸皮还真是厚呀!还不到后面呆着去!”
邢不恭莽夫一个,骑着马就凑到了赵宗义,拉扯着他的袖子说道:“走,咱俩去后面干一架!”
赵宗义骑着马往边上跑开了,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有病!”
“哎,总算是清静了,这邢不恭真是闹腾腾的。”上官沫眼中有一丝哀伤闪过。
“不知道这邢不恭以后能不能娶到媳妇,疯疯癫癫的。”上官沐望着邢不恭的背影也是若有所思。
上官沫眼见这邢不恭走了,姐妹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于是又找了一个话题:“不知道孙沩山的死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即使跟咱们家族没关系,孙家也会要把事情赖在咱们头上。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
“孙家这回,又会烧死谁呢?”上官沫落寞地说道。
上官沐没有察觉到妹妹的忧伤,反而打趣地说道:“把邢不恭烧了得嘞!”
“嘿嘿,上官大姐姐,你说啥呢?”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邢不恭又溜了过来。
上官沐知道他们师兄弟情深,不好拿这件事开玩笑,只好说道:“孙沩山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呀?”
邢不恭怒气腾腾地回道:“不知道,反正孙家人自有天收!我师父不让我孙家人有任何的牵连!我也不搭理他们。”
“你不给你师兄报仇吗?”上官沐很严肃地问道。
邢不恭义愤填膺地回道:“再等十几年,我就手刃孙义泰。要是那个时候,那老家伙已经死了,我就刨了他的坟,烧了他的尸!”
上官沐呵呵笑道:“那你可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呀!”
“上官大姐姐!我是说真的,可不是什么嬉皮笑脸的。”
“那好,要是那时候你真的杀了孙义泰或者刨了他的坟,姐姐我就嫁给你好不好!只要你不嫌姐姐老了。”上官沐开玩笑地说道。
“好呀,一言为定哦!我绝对觉得不会嫌弃姐姐你的。”邢不恭兴奋跟上官沐击了个掌,然后又对着上官沫说道:“到时候,上官小姐姐,你要叫我姐夫哥哦!”
上官沫白了他一眼,嗔怒道:“看来,上回在码头,你还是没有被那个胖子给揍服帖!”
“诶?你怎么知道的?”邢不恭一脸的尴尬。
“全西极城都知道,你被那个外海胖子打哭了!”
邢不恭勃然大怒道:“放屁!谁被打哭了,输了,我认,何况那小子是……算了我不说了!”
邢不恭及时收住了,没有说出胖子是隋阳国皇族的事。
“而且,几天前,海上也有人看见了你在炼器堂的院子里被人打了!”上官沫继续戳着邢不恭的痛处。
“我靠,这也有人看见!”邢不恭一脸不解。
“有人在打渔的时候,看见你被一个戴面具的人按在地上揍!”
“那只是切磋而已,那个人是孙城海找来的,给了我一千两银票,让我师父帮他打造一个灵石催动的轮椅。”邢不恭自然是嘴上不服输。
“孙城海找来的?我也是一年没见过他了。”上官沐寻思孙城海从高峰跌进谷底,应该是再也爬不起来。
“那个戴面具的确实是厉害,不知是孙城海从哪里结识的朋友,那人还把我师兄的墓碑给挖走了。”邢不恭也是打心底佩服那伥鬼的一身功法。
“什么?”上官沫震惊的喊道。
“怎么了?妹妹?”上官沐不解她这么大的反应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上官沫眼神黯淡,心不在焉地回道。
“他挖走你师兄的墓碑,这也没什么意义呀!难道孙城海就想用这种方式再报一次仇?”上官沐疑惑地说道,她想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事实上,我师兄的的双刀就嵌在墓碑里头,不过不知道那个人知不知道。后来,我去孙家后山给孙城海送轮椅的的时候,孙城海却说那人跟他没关系,他也不知道墓碑的事,轮椅也没收。不知道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
“哦,如此说来,这两人的关系倒还是有一点微妙了。”上官沫对于此事起了兴趣,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那个戴面具的人后来你有没有再见过呢?”
“没见过,当时,孙沩山刚死不久,我见孙城海在后山跟那人对话。后来他跑到炼器堂跟我比试,后来就乘一艘小船离开了,此后,我在西极城就没有见过他。不过他戴着面具,我肯定也认不出来。我师父说他可能是隐鬼宗的刺客。”
“隐鬼宗?孙沩山不就是死在隐鬼宗的刺客手里吗?这孙城海又是如何认识隐鬼宗的刺客的?”上官沐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呢,孙城海现在整个人我感觉他也不是很颓废,虽然不如以前那么嚣张了。而且即使我提到他哥死了的事情,他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我给他送轮椅的时候,他还跟我说了一声多谢,这可是从未见过的!”邢不恭绘声绘色地说道。
上官沫也觉得这件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照理说,孙家兄弟感情一直不错,孙城海怎么会浑不在意呢?
“姐姐,会不会是孙沩山根本没有死,所谓的被狼吃了,只是孙家捏造出来的假象?毕竟孙沩山死了,现在所有的消息都只是传闻,连尸体是不是孙沩山都不能确定。”上官沫推测性地说道。
“诶呀!上官小姐姐你可真是冰雪聪明呀!”邢不恭拍马屁说道。
“这个没什么道理的,孙家客卿死伤了一堆,孙家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上官沐泼冷水说道。
“不是有一个宗内的杂役救了孙沩山吗?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他呀!”上官沫天真烂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