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忙活了几天,终于将孙城海的轮椅打造出来了。这玩意儿倒是不费精力,只是费工时。
通体精钢打造,轮廓上还垫有极厚的牛皮,可以减震,以灵石催动,一大颗灵石便可以慢行一日。虽然与孙家人不对付,但是一分钱一分货,谢玄还是在扶手处藏了两个机括,可以发射三十来支弩箭,可以在危机关头,救孙城海一命。
邢不恭推着轮椅来到了孙家的后山,谢玄也跟来了,一直躲在暗处,一是保护邢不恭,二是想弄清楚那个伥鬼和孙城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偷走他大徒弟的墓碑。
邢不恭呆在这后山处,一堆黑色的小虫子围着他打转转,惹得他好不心烦。他不知如何联系上孙沩山,心想若是真的要往孙宅的后门去,底下的孙家府兵估计不会给他好脸色。
徘徊间,孙城海竟然上山来了,由他的侍女绮月推着轮椅。
“邢不恭,你找我?”孙城海见到邢不恭,脸上也没有惊讶,平淡地问道。
“额,孙城海,这是那个戴面具的委托我师父帮你打造的轮椅,是灵石催动的,上面还藏了暗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戴面具的,这轮椅我也不要。”孙城海转身便欲离开。
“喂喂喂!”邢不恭一把拉住了轮椅的边缘,说道:“我看见你跟那人在后山说话了。”
“我跟那人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萍水相逢而已,我也不收他的东西。辛苦你送上来了,劳烦你再推回炼器堂吧!”
“可是,那人偷了我师兄的墓碑,难道与你没有关系?你是不是把你哥的死归咎到我师父和我身上了?这与我们无关的!”
“嗯,我知道,我跟你师兄仇怨已结,今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牵连。你有什么事都不要找我,你找那个戴面具的人去,与我无关。多谢你送上这玩意儿,也辛苦你师父一番苦心了,我走了。”孙城海让绮月推着他下了山。
孙城海对这轮椅没什么兴趣,那侍女绮月倒是多看了几眼,似乎挺感兴趣的,谢玄看在眼里。
“师父,怎么办?看来这孙城海跟那伥鬼似乎关系有一点不寻常呀?”
“把轮椅丢在这,咱们走吧,那侍女肯定会再上山来的。那伥鬼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果不其然,谢玄走了之后,绮月上了山来,将那轮椅给推回了孙宅。
邢不恭在炼器堂没有呆几天,巨灵宗便派门人去各个城池召回了所有入门的弟子,准备入门弟子的比试,为一名游历中州的高人挑选年轻的亲传弟子。
邢不恭只能踏上回巨灵宗的路,但是如今局势动荡,因为害怕一些家族的人会在路上对他动手,他便舔着脸蹭上了上官家护送上官沫的卫队。
上官沫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与她姐姐上官沐骑着马在卫队中间,欣赏着海滨的风景,后面自然还跟着一堆拥趸,有上官家族本家的,也有一些其他家族的追求者。
上官沫的姐姐上官沐,度过了三十芳华,虽然一直是待字闺中,但是带着成熟的风韵与妩媚。如今,她已然步入丹境,是巨灵宗内一名执事,在西极城中有沐仙子之称,整个西极岛各个世家大族追求者无数。
“沫仙子,不知这次比试有几成的把握可以夺魁?”一个一身洁白,头戴白冠,手摇白纸扇的年轻书生说道。他是上官沫母亲那一边的亲戚,名叫赵宗义,一直有事没事死粘着上官沫不放。
上官沫对于沫仙子这个称呼也一直觉得恶心,但是西极城这些人就是偏偏喜欢这么喊。
“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去什么中州。待在西极岛就挺好的,或许有机会能去北极冰原看看。”
“哦,那不知,那时小生是否有机会同行?”赵宗义又舔着一张天真的小白脸说道。
上官沫嘴角一弯,回了一个不失礼貌的假笑。
邢不恭则像一条骑着马的狗,趴在马背上,远远地掉在卫队的后面,望着上官沫发鬓上的飞剑簪子出神。
“那是师兄炼制的第一把飞剑呀,没想到送给了她!”邢不恭心想,“你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师兄的遗孀吧,拼了命我也得保护你呀!边上那条狗倒是看着真他妈讨厌呀。”
“上官大姐姐,上官小姐姐你们好呀!”邢不恭笑靥如花,骑着马追了上来。
“邢不恭,邢不恭,还真是玩世不恭。”上官沐玩味地笑着,眼里都是颇有些赏识的意味。
“抬举!抬举!承蒙大姐姐抬举!”邢不恭呵呵笑着。
“哼!还真是长着龅牙的猴子口吐人言。”赵宗义见邢不恭跑过来插嘴,便出言嘲讽道。
邢不恭则直接发扬了不要脸的精神,右手一抓空气,狠狠地捏了一下,发出粗鄙之语:“那你信不信我他妈把你桃给偷了!”
上官沫小脸通红,而上官沐却是捂着嘴呵呵笑。
赵宗义毕竟是风度翩翩的公子,不好搭话,只是冷哼一声。
上官沫不想看二人无端地争吵,便转移了话题:“姐姐,宗内来的这一位前辈是什么一个存在呀?”
“听说是中州金匮宗一个炼丹的高人,说是梦中在西边收了一个徒弟,所以便跑到西极岛来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上官沐说道。
“不是说什么天下丹方出金匮吗?”上官沫想起了书上一句话。
“对,就是指这个金匮宗,整个天下最为顶尖的炼丹师都在那儿。”
“沐仙子,对于丹道一途不也是颇有心得吗?那是否有意去中州游历呢?”赵宗义又嬉皮笑脸的舔起来。
邢不恭一见赵宗义笑,就觉得恶心,又插嘴说道:“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婆,老是打探别人的事?上官大姐姐是你姑奶奶还是你亲娘呀?你这么操心!”
上官沐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疯猴子,你姐姐我像是有这么大儿子的人吗?”
赵宗义涨红了脸,脖子都粗了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发作了。
上官沫又赶紧打起了圆场,骂道邢不恭:“猴嘴里吐不出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