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臭小子,这马镫是坏的呀!”黑衣甲士转身赶回了铁匠铺。
“臭小子?”
一阵呼喊,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搭理。
“人呢?哪去了?”黑衣甲士推动着打铁铺的铁门,里面却被反锁了。
“小子?李二?”黑衣甲士拍了拍铁门,里面依然没有丝毫的动静。
黑衣甲士退后三步,蓄力撞开了铁门,只见昏暗的小屋里,满是血腥的气味。
另外一边,文炎早已逃到了客栈后面的小巷。
“你回来了!文统领还没有回来呢。”胖子嘟囔着说道。
文炎背着一个布包从后窗爬了进来。
“你背上背的是什么呀?”胖子走了过来,作势要摸。
“你滚开点!”文炎吼道。
他蹲着蜷缩在墙角。
“你这是怎么了?”胖子讪讪地问道。
文炎没有答话,他捂住脑袋,满眼都是铁匠那血淋淋的喉管。
文松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你们两个换一身衣服先。”
文炎把布包往墙角一靠,赶紧站起身来。
“文炎,你怎么了?”文松瞧见了他发红的眼睛和墙角那个布包。
文松把布包取了过来,取出了里面的长剑,尽管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洗去,但是文松依旧闻到了丝丝的血腥味。
“藏好了,赶紧换上衣服!咱们立即出城去。”文松心中也是明澈,但没有点破什么,把剑递给了文炎。
屋外,宇文琬和韩欣芸都已经换上一身普通农家女的衣服。文炎走了出来,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胖子的衣服则稍微大了点,看起来十分滑稽。
“下面有一辆马车,上面我备好了各种东西,咱们立即出城去,从码头离开这。”
宇文琬等人钻进了马车里面,文松驾着马车往南门口疾驰而去。
……
“师父,外面封城了!”邢不恭在西极城里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炼器堂。
“封城了?好多年没见过这种情况了,发生了什么事?”谢玄坐在藤椅上,捧着一本书卷看着。
“南城门口死了一个铁匠,被一剑给刺穿了喉咙。”
“哦!现在这西极城还真是乱呀!连铁匠也杀,什么人干的?”
“听说是外海来的流民,现在城内正在盘查,不过西极城好像没来过这些人,望海寺和附近其他几座城池倒是来了不少外海的人。”
“没事杀一个铁匠干吗?”
“我也不知道呀!”
邢不恭摇了摇头,又吊儿郎当地往南门口那边去了。
到了打铁铺,邢不恭只见人群已是围了个水泄不通。铁匠的尸体就横躺在打铁铺中间。
“让开,让开,不要围着。”西极城巡逻的皮甲兵士挤进了打铁铺。
“鸿少爷,我把人都给叫过来了。”一个军士头子对着一个红衣公子行礼道。
“找五个穿着破烂麻衣的人,一对中年夫妇,二个少年,其中一个有点胖,另外还有一个清秀的少女。他们从南门口进来的。”红衣公子上官鸿说道。
“少爷,我好像看见他们已经驾着一辆马车出了南城门了,衣服也换了。”一个带着面具的兵士说道。
“小小一群外海流民也敢在西极城惹事!给我追!”上官鸿翻身上马,冲散人群往南城门去了。
邢不恭见着城主侄子带人追了出去,自己倒也想见识见识这外海流民是个什么情况,便找了一匹马跟了上去。
上官鸿后面跟着三十多个披甲的骑马军士,手持弓弩,自南城门出来,一路沿着大道往码头追去。
一辆满载物资的马车在前面狂奔着。
“前面那辆马车给我停了!”打头的兵士大喊道。
“你们赶着马车去码头,然后直接登船贴着岸边往南边去,把马车留在码头就行,我随后在岸边接应你们。”说完之后,文松腾空而起,文炎则掌控着马车继续往前奔去。
本以为外海流民不过是修为浅薄的废物,眼见马车中一人凌空飞了起来,上官鸿等人不敢再冒进,勒住马站定了。
上官鸿毕竟是大家族的子弟,识大体,便下了马来,恭敬地行礼说道:“前辈,在下上官鸿,是西极城城主上官震的侄子,奉我叔叔之命,邀请您去城主府赴宴。”
文松见这小子彬彬有礼,毫无狂傲之态,心生好感,本无意惹事,便说道:“多谢城主好意,只是我乡野之人,粗鄙不堪,便不麻烦了。”
“前辈来城里,似乎是添置物资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要求,小可不才,也会全心全意办好的。”上官鸿继续攀谈着。
突然之间,一个兵士,不知是手抖了,还是如何,竟然将一支弩箭射了出去。
“前辈!”上官鸿疾呼,眼见那箭飞了出去,然后在离文松三尺的地方便一寸一寸化成了灰烬。
上官鸿见文松依旧脸色镇静,无动于衷,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心想这前辈高人看来是想让他有所表现。
于是他便往后一摆袖,一道青色的气剑飞了出去,将那浑身披着重甲的兵士穿透了,从后心飞了出来。
“前辈,失礼了!”
哪知文松是个慈悲之人,这马屁拍到了马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