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重重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悔恨不已。
徐鹤道:“既然彭长史已经知道此事利害,那我也不赘言了。”
“从今日开始,府里不要跟外官接触,殿下也少跟除你之外的属官单独在一起。”
“以后但凡鼓动蜀王殿下争储之人,你可以直接上奏弹劾!动静越大越好。”
“至于这个瞿铮,马上逐出王府,用什么借口和理由,你随便去想,捏造也行!”
彭正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时徐鹤已经来到府门口,他避开门子,小声对彭正道:“督促蜀王做好为人子、为人兄弟的本分,其他事……看天命吧!”
彭正愕然抬头看向徐鹤,而徐鹤此时已经抬脚走出了蜀王府,门子躬身道:“驸马您慢点。”
看着徐鹤渐渐远去的背影,彭正心中百感交集。
……
徐鹤回到府上,又住了一天,期间去花园胡同拜见徐嵩,可徐嵩仍然在阁中没有回府。
徐鹤只能写了一封信请姚纯臣递给大伯,在信里简单说了说自己对湖广战局的分析,别的一些隐私之事,又不好写在纸上,只能作罢。
完成这一切,又是分别时。
不过,这次离京,倒是有不少官员前来相送。
其中很多官阶甚至在徐鹤之上的官员。
不用问,徐鹤都知道这些人都是,他们估计是有感于那日在花园胡同自己仗义出手,救了秦府女眷,所以才对自己更加信任,待自己离京时,前来相送。
李希颜这次倒是没来,他身份更加敏感,自然不方便出面,不过一切尽在不言中,来与不来,徐鹤心里都有数了。
这些秦党官员将徐鹤送出京师方别告别。
徐鹤骑在马上一路北上,心里却想着朝局和湖广战事的外溢。
心中正在郁郁,前面的亲兵拨转马头飞驰来到徐鹤身边道:“禀告同知大人,远处十里亭,有人求见!”
徐鹤好奇道:“谁?”
“不知,只有名帖奉上!”
徐鹤接过亲兵递来的名帖,打开后看到落款顿时大吃一惊!
他夹了夹马腹,催赶马儿快跑,很快,他便在亭中看到来人。
那人身着便袍,腰束锦带,头上戴了一顶范阳笠,看起来一副北地赶路商人的打扮。
那人见到徐鹤拱手道:“亮声,知道你今日出京,特来相送!”
徐鹤下马拱手作揖,并没有回话,也没有说破那人身份。
那人很是满意,递来一杯酒道:“之前若有误会,我以酒谢罪!”
徐鹤恭敬道:“不敢!”
说完,小心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那人笑道:“谢了!”
说完压了压范阳笠,也不再说话,自顾自走出十里亭上马而去。
徐鹤看着那人的背影,好半晌才离开亭子,来到亭子对面茶棚,对着坐在茶棚里的一男一女道:“子理先生、苏小姐,你们在此也是为了送我?”
谭伦看了看徐鹤,又看了看远去那人,笑了笑道:“我听说遵化正在练兵,我想去看看!”
徐鹤点了点头:“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