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肉汤来的阿茶,看着光头的阿地,便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道:“对啊,我也剪了光头,好看吗?”
“好看。”阿地摸摸自己的光头,嘚瑟着,“那我呢?”
“好看。”阿茶端着陶罐进屋,看到夜风,收起笑容,“族长,肉汤端来了。”
夜风看着阿茶的光头,心中无奈轻叹,他们剪光头是为了躲避小灰虫,你们真没必要跟风。
好吧,剪都剪了,再说也没有,夜风没出声。
夜风拿碗舀了半勺肉汤到碗里,呼到温热,让阿茶把阿瑟扶起来,在阿瑟胸前垫了一块折叠起来的围兜布,一勺一勺的喂阿瑟喝肉汤。
阿瑟是有吞咽意识的,就是不醒来,只要她能吞咽下去,就一切都好。
就怕吞咽不下去,那才吓人。
哪怕是有意识吞咽,还是会有汤水从嘴角漏出来,滴到围兜布上。
夜风动作轻柔的替阿瑟擦拭嘴角,把小半碗肉汤都喂了下去,再又喂了她小半碗肉汤。
喂好后,夜风拒绝阿茶的帮忙,亲手给阿瑟把脸和脖子都擦拭一遍,让她能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夜风看着干净的阿瑟,皱成川字的双眉,慢慢松开,眉眼中都染上温柔。
他的阿瑟啊,最喜欢干净,他不给她清理干净,她醒来后怎么受得了。
夜风摸着萧瑟的手指头,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
阿茶看着又瘦了一圈,面容苍白的阿瑟,眼眶发红。
阿瑟真的是太可怜了,隔几个月就要生病昏迷,那她在她的部落里也会这样吗?
“什么?”
阿茶惊愕的看向发问的夜风:“什么?”
“你刚才问阿瑟在她的部落家乡,是不是也这样生病?”夜风拧眉,声音微冷。
阿茶这才发现,她刚才这样想着时,就把心里话给问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族长,你去问问花岁祭司吧?”
夜风看着面容苍白的萧瑟,点头认可阿茶的话:“我现在去,你好好看着她,有什么事就去找我?”
“好,我知道。”阿茶一脸坚定,她现在就坐在床边,盯着阿瑟,一步都不离开。
全身冷漠疏离的夜风,走出屋后,与一个族人相遇。
族人有点小尴尬:“族长!”
夜风微点头,目光在他的光头上转了一圈,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去。
族人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族长什么也没说。
夜风一路走来,看到好几个光头的族人,不管是雄性,还是雌性,甚至连娃崽都剪了光头。
他心暖暖的,族人们的想法他明白,就是要跟着族长步伐走,看到族长剪了光头,他们也要剪光头。
到了空地,夜风一眼望过去,全是光头。
有的已经剪好了,有的正在剪。
“我剪好了,这光头真的是说不出的清爽!”
“怪不得族长他们要剪光头!”
“别这样乱说,族长他们剪光头是为了不让小灰虫寄生在头发里,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就是这样一说,跟着族长就是好。”
“那是,族长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好的,跟着族长不会错。”
族人们看到夜风来了,都立即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