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阿祖归来(1 / 2)

特工易冷 骁骑校 4741 字 2023-06-20

有那么一瞬间,瑞克斯觉得自己登顶了,登上埭岘政治舞台的最顶端,披上总统的紫色绶带,这是移动互联网带给他的错觉,也是科技发展带给很多人的误判。

吴文芳看到瑞克斯拿着手机云台稳定器就知道他在直播,当即硬撑着维持体面,呵斥对方这是赤裸裸的政变行为,是违宪的。

“我是埭岘共和国民选总统,你无权逮捕我。”吴文芳说。

“选举有舞弊,你的登台本身就是违宪的。”瑞克斯只顾着过嘴瘾反驳吴文芳,忘了还有几十万人在线看呢,信口开河,完全不考虑后果。

吴文芳众叛亲离,她的优柔寡断害了自己,连总统府特勤局的带枪侍卫们都选择倒戈,他们对这样一个软弱的女总统很失望,满心希望新上台的人能拨乱反正,终止国家的动荡。

阿布和瑞克斯父子俩的计划是拿下吴文芳,成立国家临时委员会掌握掌权组织新的选举,他们信心的来源是约翰.巴恩斯的保证,只要去北京化,就不再支持那些激进者,所以父子俩想当然地认为,吴文芳下台就意味着一切恢复正常。

不但阿布父子幼稚了,连巴恩斯都想的太简单,忽略了人性的阴暗和对权力的觊觎。

反对派主要有三种人,第一种是传统政客,罗信和吴文斌吴孝祖那种人,出身大族,有党派支持,家财万贯,经验丰富,手腕圆滑,他们老谋深算的藏在幕后,早已勾兑好瓜分权力的菜谱,只等着吴文芳被迫下台就上去饕餮一番,没想到被阿布父子抢了先机,岂能善罢甘休。

第二种是政坛新兴势力,新晋的议员、律师,教授等社会贤达,他们有财产和社会地位,就想着借机更进一步,拿到权力来保障财富的安全,这些人是拿外国护照,持双重国籍的,既没有老牌政客的隐忍圆滑,也没有街头政治家的狠辣激进,就想着摘果子。

第三类就是年轻的街头政治家们,这帮人鱼龙混杂,既有留学欧美的精英,也有打工干活的社会底层,但他们的血最热,一声吆喝就上街,一言不合就扔燃烧瓶,喜欢用直觉做事,而不是脑子。

三种人都不乐意看到阿布父子抢走他们斗争来的结果,于是,在吴文芳被软禁之后,街头运动依旧不止。

八大诉求变成了十二大诉求,每一条都针对的是萨马亚家族。

这下阿布体会到了吴文芳的难处,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得,总统宝座犹如针毡。

他的临时委员会无人承认,好在重金笼络之下,警察局宣布效忠。

可瑞克斯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他竟然受了网上的蛊惑,下令埭岘警察局防暴队全员不带器械装具,在广场上向曾经被他们镇压过的暴民下跪。

同时将枪杀黄峰的警员送交法庭,以谋杀罪论处,瑞克斯以为这样能换来激进群体的谅解,可他想错了。

防暴队拒绝下跪,集体辞职。

示威团体的诉求变得更多了,从一个整体分裂为若干个小团体,埭岘自由民主联盟,荻港武装解放阵线,东南亚自由党等等,一个比一个激进,一个比一个会提诉求,甚至干脆不和当局谈判,直接开干。

这时候已经没中情局啥事了,巴恩斯放出来的魔鬼收不回去了,他也无所谓,反正目标达到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在一个暴雨的夜晚,荻港武装解放阵线袭击了民防局枪械库,抢走了数百支封存的老式枪械和弹药,拿着李恩菲尔德和加兰德步枪在街头游走,时不时朝天开枪。

自此街头政治有了向武装夺权演变的趋势。

当最大的玩家不再遵守游戏规则,那这个游戏就废了,荻港的正常秩序被打乱,除了电力自来水网络等基础行业还在运行之外,学校停课,工厂关门,兰伯大道上的商店因为惧怕暴徒洗劫而闭店,人民只维持着最低标准的生活,每天在电视上手机上看大戏,看各路牛鬼蛇神粉墨登场。

当下的局面是各路大佬出钱在幕后支持激进团体前台表演,主要以作秀为主,先前是游行示威,冲击总统府,现在埭岘处于无首脑状态,总统被囚,临时委员会没有得到合法授权,议会内阁各自为政,阿布、副总统、议长和总理都宣布自己才是合法执政者,临时代总统,谁也不承认谁,埭岘乱做一团,激进团体反而不知道该冲击谁了。

拥有武装力量的警方和军方保持着令人不安的中立与沉默,谁都清楚,一旦这两位下场,就会直接决定胜负。

警察总监和军队总参谋长都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再乱点他们就出手,乱世出英雄,谁都想当下一个吴兰伯。

吴兰伯的塑像被推倒,兰伯大道的路牌也被涂鸦,写上黄峰大道的字样,两条主干道都被封死,大街上扎着帐篷,激进青年人手一部手机,自拍小视频彰显自己的勇武与热血。

公交停运,地铁停运,出租车只敢在郊区行驶,唯有抵港机场依旧保持正常,这个国家乱了,但还是有些正义之士的,机场管理局和机场特警队就是其中之一,每天都有几个航班空机抵达,载着中产阶级离开,去新加坡和吉隆坡躲避祸事,至于富豪财阀们,早在动荡伊始就跑路了。

吴兰芳下台后,中资企业撤出,捐赠给荻港市政的几十辆纯电动大巴被暴徒点燃,烧成黑漆漆的框架,这个新闻在国内并没有报道。

埭岘的动荡持续许久,从暑假一直到开学,易冷也在关注着,准备着,等待着。

终于,组织上来找他了。

依旧是上官谨,她说师兄啊,不是国家要你干什么,也不是我要你干什么,是你自己必须做点事情了,毕竟吴文芳是你的亲生母亲。

易冷说我懂,我国向来不干涉其他国家内政,打出狗脑子来也不会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家事,和组织无关,所有责任我一力承担。

上官谨说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们会尽力满足。

易冷说我要两个人,一个叫李寒,一个叫范不晚。

“这两人干啥的?”上官谨不解。

“都在看守所蹲着呢,都是杀人罪。”易冷说,“我需要这两个人帮忙。”

上官谨说没门,不可能,亏你还是老前辈,应该知道这种要求不可能被满足,那都是电影里的胡扯八道。

易冷耸耸肩说无所吊谓,影响也不大。

……

近江郊外的部队医院,真正的吴德祖被安排在这里的特护病房已经很久了,易冷时常来探望这位孪生兄弟,或者说自己的本体。

医院条件不错,把植物人兄弟照顾的很好,按时按摩肢体,翻转擦身,至今没生过褥疮,但长期不自主行动,四肢肌肉还是会萎缩退化,人就像车,要勤开,也要勤保养,才能长命百岁。

特种部队的士兵就像越野场地中被嚯嚯的四驱车,虽然看起来威猛有力,没有过不去的坡和坎,但练得太狠一身伤病,而植物人就像是放置在地下车库长期不开的车,轮胎瘪了,电瓶亏电,橡胶件老化,加速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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