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拉着李蔓在大厅里说话。两人回顾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所经历的是是非非,对人世间变化无常的宿命,少不了要感慨唏嘘一番。
至于,刚才梅秀中过于嚣张的表演,阿娇好心地提醒李蔓,要她多帮帮梅秀中,要改掉那没文化的坏习气。
所谓的胜不骄败不馁,是一个男人成事儿的关键素质。不能一遇事就垂头丧气,一见好就欣喜若狂。
人生中大起大落能有几回,不是谁都能控制的,只有稳住了心,才能化险为夷。平时要多做点好事,在大风大浪来临之际才能处之泰然。否则,你见过老天放过谁?
“你和于二嘎子的事儿咋样了?”李蔓看着阿娇问。
“我和于二嘎子的事儿?什么事儿?合伙办公司的事儿?”阿娇不解地问她。
“哦,那都不叫事儿,我是说…嗯、嗯那个事儿。”李蔓一时找不到确切表达的词儿,说得躲躲闪闪的。
“我们没那事儿,你别乱猜想。”阿娇否认道。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原来是这样啊,看你们平时里的样子,我还以为…原来是我想多了。”李蔓说得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毕竟她是李一的亲姐姐。
低头难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柔声地劝阿娇:虽说,她和李一曾经过,可是已经是这样了,还是快快忘了那个影子吧。生活还要继续,她又这么年轻,别把自己耽误了。
若是于二嘎子,她们也还是亲戚呀。这就是上辈子结下的缘份,命中注定她们是一家人呐。“其实嘎子这人挺好的,又懂经营人又聪明能干,除了比李一矮一点,好像哪一点都比李一强,你说不是吗?
你还是考虑一下吧!从见你第一面起,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不像我们,云里雾里的。直到看见了人才有了缘份这一说,若见不着,这一辈子想都别想。你说是吧?”
李蔓一边推销着于二嘎子,一边操心着梅秀中一个人在里面干啥,时不时地朝门边张望一眼。
“你们其实挺好的,有缘千里来相见,无缘见面就打架,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呢!感情这事吧,真的不能言传,也不可意会,到了那个份上,谁说都不管用!”阿娇见她精力不集中的样子,就起身拉起李蔓,“走!进去看看你的那个活宝,怎么没声音了?”
两人一进门就见着梅秀中一个人正嗨呢。
一见两人进门,梅秀中就张开笑脸朝着李蔓喊:“老婆!快快过来,这么开心的时候,我不能一人独乐,大家一起乐才是真的乐嘛!”脸上已经泛起了醉意。
李蔓一见他这样,就责怪他怎么一人在这喝闷酒呢?嘎子他们呢?”
“哦,他去送大姐她们了,一会儿该回来了。我这儿哪是喝闷酒,满桌子人呢,这儿满满的都是王万力的!这人啊,不经一事,人和鬼都分不清楚!”
他刚想端杯再进一杯,李蔓轻拍了他一下,他哦哦地放下杯子,改呷了口茶,接着说道:“刚才老贾来电话了,说要回来上班,我装傻,说欠他那点工资我明天就叫人给他打过去,让他别操那份闲心了。
既然想高就就别低看,这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闲来时候过来喝茶论道,探讨人生,我将躬身讨教,洗耳聆听!这人啊,做啥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他抓了一块麻婆豆腐往嘴里掖,李蔓就笑着说:“这一大桌子就被你一个人糟蹋了,人家阿娇还在呢,比不得在家里。”眼里满是爱意。
这情形看得阿娇身上起鸡皮疙瘩。就随口问他俩准备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
梅秀中装糊涂着问:什么事儿,他们天天都在办事儿呢!她说的是哪件事儿?李蔓就不好意思地骂他脸皮厚、臭流氓!
切,阿娇见两人这打情骂俏的,感觉自己显得多余。就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怎么还不见于二嘎子转来。
她小声唠叨一句:“送个人嘛,分分钟的事情,这么大一会儿了,还不见人影!真是不着调!”
“不着急,那娃心大得很,不像我老实巴脚的,出门就知往家里跑,哪都不去。这男人吧没家没室的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有了家吧就像王八吃秤砣铁定了心!”中原人惯常的语调说得恁好听。
李蔓一旁忍着笑,说他阴阳怪气地尽说好听的,心里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还恁不老实!”
梅秀中正待耍贫嘴,电话铃又响了。一看是他舅的,就随手接了,操着乡音问:“舅,你弄啥哩?”
他舅就在电话里说了要回来的意思,还说人家白总对他好着哩,只是千好万好不如自家好。
听他老舅说完,梅秀中皮笑肉不笑地说:“俺的个老舅诶,看你说的啥话吧,你想想看,你回来都是拿的咱自家的钱,你在白总那儿,拿的是他的钱,咱家钱是不是更多了?你咋算不过账来。我看呀,你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呗!”
一听他这样说,那边不乐意了,就问他还认不认他这个舅,他非要对他妈、他的姐说道、说道这个事儿不可!
“俺妈可不糊涂!”梅秀中冷言一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