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身体不适?”他关切地询问。
“只是有些风寒而已,并不碍事。公子深夜到访,可有要事?”
“在下不知法师有恙在身,贸然打扰,还请见谅。”他歉然地起身说话。
“公子不必自责,城国之事,乃百事之首,断不能有所闪失!只是有劳公子操心了。”她对大成公子欠了欠身子。
“法师不必多礼,在下倍感荣幸。”当下,就把来此的目的告诉了她,还对她说是哈斯娅说的。
“哦,她说的?她真的越来越聪明了。”她有些不相信,也为哈斯娅感到高兴。
“确实是她说的,我因为才到这儿不久,对此地的情况尚不清楚,如果不是她说,我还不会为之警觉!”他惭愧地说。
“公子到此地时间太短,情况尚不清楚,这也难怪。只是,突厥人为何偏要找九城国下手,这事,真让人感到不解。”她忧虑地对他说。
“但我听说,当年,老法师与宿君曾经跟随李靖大将军,剿灭了东突厥,阿史那虽也在其中,但未必不是狼子野心,此次,偷袭城国,也许有此原因!”他推断道。
“是的,老法师是战死在与东突厥人的最后一役中。后来先帝敕封九城为老国王的封邑,就是表彰老城君的汗马功劳。
老城君念及家父为国捐躯的壮举,让我继承法师之位,算是对家父的报答,又选哈斯娅贵为王子妃,实是我家族的荣耀。只是哈斯娅并不理解老国王的一片苦心。唉—”她叹了一口气,似有很多隐情不便吐露。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偌大的九城国。只是,这王城中骄傲的女人为什么甘愿为法师,而耽念了恁多情缘?他为法师操闲心。
“公子闲来,可将那两个随身之物取回。”
“什么东西?”他一时不知她在说什么,疑惑地问。
阿笛莱就说是那天他冒雨找着就犯病了的两面“乌镜”,不是寻常之物,她能感受到那东西的“超能”,他的心智可能就迷锁在那两枚“乌镜”中。
“你是从何得来的?”她担心地问他。
“不知从何处所得,自懂事之时就带在身边。”他故作糊涂地回道。
“那是公子的护身符了?如是这样,不如天天带在身边,兴许能保佑公子呢!”听他这样说,女巫关切地说。
“倒不需,暂放在法师这里,待退敌后再取回。”他诚恳地对她说。
其实,他最怕那两家伙在他抗敌的关键时刻把他拉回到现实世界,让他与历史的精彩瞬间失之交臂,那可真是千古遗憾了!
两人正闲话间,门外传来轻微的咳嗽声。秋凉了,高僧那寒喘的老毛病又犯了。
高僧、麻雀与法师见过礼后,坐定。大成公子就把心中怀疑之事又说了一遍。
高僧心里思索着:早上,说那突厥人离城国还有十日之远,现在又说可能已经到了城中,若是这样,情况就危在旦夕了。
“不管那么多,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全抓起来,一一盘查,如果不是,再放不迟。”麻雀见玄明沉思不语,快人快语地说道。
“不可,万万不可,在没弄清楚来人的身份前,切不可动手,以免给真正的敌人留下借口,籍以诋毁我大唐的威严。”玄明摆手否定了麻雀的提议。
“你要多向公子学习用心思考,不能一逞口舌之快,而给敌人可趁之机。”玄明在教育他的徒弟。
“是,师父。”麻雀垂眉答道。
“高僧过奖,小生不敢当。麻将军说的也有可取之处,如果,不是形势万分危急,此举当然不是良策。”他看了一眼麻雀,哼,自以为是的家伙。心想。
“那依公子之见?”玄明转眼看他。
“依我之见,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虽表面平静,可能背地里已经暗流涌动,我们也不仿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怎么个明法?又怎么个暗法?”听他这样说,玄明知道他又有招了,就感兴趣的地看着他。女巫也认真地等着听他的想法。
“后天,是中秋节,可以通告全城狂欢三天,但王城内部密布重兵。如果,哈桑要闹事,必然先攻占王宫,王宫失陷,城国瘫痪,可谓小动作,大胜利。”他按着他的计划说着,众人听到不住地点头。
“但是,”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他们要行动,必定要联系密使和大厨作内应。
我们外松内紧,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哈桑一进宫门去找这两人,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被我们逮个正着。然后,埋伏在三处驿馆的士兵,立即行动,把那伙人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嗯,此计较为稳妥!”玄明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