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雄鸡打鸣,扇形舞台上幕布徐徐展开,可是灯光还没有亮起来。
“公鸡报晓了,起床了!”李守中扮演东皋公一路小跑着走上了舞台,冷不防踢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差点摔了一跤,埋怨道,“这谁呀,怎么躺地面上了!”
“东皋公兄长,是我,伍子胥。”金笑声睡眼朦胧,一边站起来,一边踢着旁边的另一个人,“皇甫讷贤弟,闹钟响了,起床了。”
“哎哟,原来还有一个人呐!”李守中惊讶道,“你们怎么睡一块去了,而且都睡地板上?你们是咋想的。”
“兄长你切莫见怪,前些日子我都是夜行晓宿,颠倒了时差,好不容易到了您这里,我才敢在晚上睡觉。昨晚有你们相陪,所以我特别开心,因此我和皇甫讷贤弟就小酌了八九杯,不料边喝边聊竟然睡着了,于是干脆就躺这地板上了。”金笑声说着说着便又感伤起来,“如果不能为父亲和哥哥报仇雪恨,我不配做人,也不配睡床,连睡在地板上都不配。”
“哎,都怪我没眼力见,这么热的天,睡地板倒是凉快,因为接地气。”李守中看见金笑声愁眉苦脸,便好言宽慰道,“后人云: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子胥贤弟,从今往后,你还是少沾酒为妙。”
“我不问兄弟您配不配,我就问兄弟您累不累。兄弟之间不喝酒,一点感情都没有。兄弟开心就喝酒,这种日子过了昭关不再有。”江南枫扮演的皇甫讷朗诵起了酒文化,“昨日我和子胥兄长一见如故,况且我二人长得如同亲兄弟,晚餐不小酌几杯可对不住杜康老兄的良苦用心嗱!”
“嘿嘿,后台的工作人员,请把灯打开,都说天亮了,怎么还是黑灯瞎火的,我们之间这点默契难道都没有吗?”李守中貌似出戏了,却又在情理之中,“再不开灯,这活就没法演了。”
舞台的灯光瞬间全部亮了起来,观众惊讶了,东皋公和皇甫讷也惊呆了,他们不约而同把目光聚焦到了伍子胥的头上。
李守中目瞪口呆了半响,才吞吞吐吐说全了两句话:“子胥贤弟,你的头发怎么一夜之间全白了,莫非是酒入愁肠转化成了雪花白。”
“愁呀愁,愁就白了头!”江南枫也掩饰不住他鹅卵石一般大的惊讶,“子胥兄长,您的发如雪,惨过屈原的《离骚》,凄美了离别,周杰伦都唱不出您的冤屈和仇恨。”
“有啦,有啦,一夜之间黑发变白发,这是世人都无法理解和接受的变化,这个机会恰巧给我们逮着了。”李守中一念之间觉得这是祸福相依,于是洋洋得意地说道,“子胥贤弟,别人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这次过昭关,肯定是有惊无险。”
金笑声半信半疑看着李守中,转而又半信半疑看着江南枫,然后自我点头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白发若是天意,请保我闯关顺利!”
“子胥兄长,请上路吧,‘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定复还’。”江南枫赋壮词为金笑声高歌一曲,“等你爬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我只能深深地祝福你,深深地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你和子胥贤弟一起上路,只让子胥贤弟一个人闯关太冒险!”李守中一手拍在江南枫的脑袋上,“你不是说要为子胥兄弟打头阵吗?怎么临阵想脱逃?”
金笑声拒绝了李守中和江南枫的好意,婉言道:“两个人比一个人更容易露出破绽,你们不是说我的发如雪吗?这么离奇的事情,我相信昭关的守门兵卒是不会相信的。你们就放宽心吧,日后我还会回来的。”
金笑声单独一人前往舞台中央--昭关,李守中和江南枫则慢慢地退到了后台。
昭关卡在两座山之间,把守士兵为柳东阳和赵无双,门口处端放着一台硕大的自动扫描机。
金笑声来到关前,正想迈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