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楚平王在费无忌的唆使下,将一口谋反大锅扣在伍奢及其两个儿子伍尚和伍子胥的头上,伍尚践行大孝道义,义无反顾返回国都与其父亲一起引颈就戮,伍子胥则背负着血海深仇逃离楚国,伺机偷渡过昭关到吴国去谋求生存发展之道。
金笑声一身古装行头,披头散发,一身布衣,精神憔悴,踉踉跄跄走上舞台,他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春秋,春不春,秋不秋,没有冬夏的四不像乱糟糟,原本想到宋国去溜达溜达,怎料宋国比缅北还乱,搞得我心慌慌,如今我身在陈国,这里也不是我的安身之所,我只想逃到吴国去,怎奈前面就是昭关,昭关卡在两山之间,关上有重兵把守,前面又是大江大河拦截,如此这般如何能够闯关!后人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今天看来,昭关比蜀道要难上一万倍!”
李守中也是一身古装行头,满身青衣,精神焕发,快步走上前来,应声援助道:“子胥贤弟,莫怕,有老夫在,过昭关并非难事!”
金笑声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一时竟然想不起眼前的这位兄台是谁,连忙解释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路上,长时间舟车劳顿,一者劳累,二来实属有些慌,因此忘了兄台芳姓大名。敢问兄台姓甚名谁,恕我脑笨嘴拙,一时竟忘了兄长的尊姓大名。”
李守中呵呵笑道:“子胥贤弟,人在囧途的境况遭遇,我能理解,别人都是直呼我为东皋公,如不嫌弃,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金笑声连忙跪下作揖道:“兄长姓名有如天雷明火,岂敢直呼,东皋公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李守中连忙扶起道:“子胥贤弟,为何对我行此春秋大礼,我乃一凡夫俗子,贤弟行此大礼,岂不折我阳寿。”
金笑声把满头散发往后一甩,言辞恳切,眼神坚定,哀求道:“东皋公兄长救我,面对昭关,我可是一筹莫展,方才兄长所言过昭关并非难事,可知兄长腹有良策,救命恩人受我一拜,有何不可!”
李守中摸了摸下巴,只可惜没有飘飘长髯,只有刺手的胡须,沉吟半响,惊喜地说道:“良策未必有,但是土方倒是有一个,不知贤弟肯不肯屈就?”
金笑声只想听耳恭听:“兄长但说无妨,只要能助小弟过关,别说是土方,就是水方也行。”
李守中扮演的东皋公是个直性子:“子胥贤弟,想不到你还挺幽默的,我要的就是你这种乐观的心态,遇到难事不怕,拥有乐观的心态就相当于胜利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交给染发师了。”
金笑声此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为不解:“东皋公兄台,染发师是个什么职位?剩下的一半为什么要交给他?”
李守中哈哈大笑道:“子胥贤弟,改头换面我们做不到,但是,改头换发却不难,就给你的头发换一种老来才有的颜色--白色,你看行不行?”
金笑声仿佛猜到了一二,也乐呵呵地笑道:“兄台莫非是想效仿公孙龙的‘白马非马’这一出?”
李守中输出大拇指为金笑声点赞道:“白马非马不一定对,但是呢,海马非马一定没有错!黑头发的伍子胥是伍子胥,白头发的伍子胥一定不是伍子胥!”
金笑声又陷入了疑惑:“这不是时间的先后顺序而已吗?怎么我反倒成了非我?”
李守中戳了戳金笑声,打断道:“这些都是哲学问题,我们没必要深究,当务之急,就是快点找到一位会染发的师傅。”
金笑声不禁乐中生悲:“貌似在我们春秋时代,还没有染发师这么一个职业人,兄台您的良策是不是太过超前了。”
李守中只好安慰道:“子胥贤弟,你先不要急,此计不成我们还可以从长计议,这个土方不行,我们可以换个水方。”
金笑声脸上挤出一点点笑容来揶揄道:“东皋公兄台,想不到您也挺幽默的。”
李守中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可行的办法,只能邀请金笑声到家中先行安顿个一年半载:“子胥贤弟,要不你先到我家住上三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