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面上升起来第一缕光,落在振远镖局的废墟之上。
谁也没有想到,在沈家大婚之日的前夜,振远镖局在一场大火之中化无乌有,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临城上空,滚滚的的浓烟笼罩在临城上空直到天明,才缓缓散去。
“虽然这几年,沈家的公子放浪形骸,夜夜寻花问柳,行事霸道了些,大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可早些年,沈家带领振远镖局死守临城,护住上万的百姓的性命,每次出海归来,海盗的头颅在城门口堆成山,早年在临城活下来的人,大伙都记在心里。”
“虽是沈公子纨绔了些,沈家可是为临城做了很大的贡献。”
“沈家做了这么好事,哪个挨千刀,真该被天打雷劈。”
“遭此横祸,真是老天爷不开眼。”
振远镖局废墟前,前来围观的临城百姓,纷纷为沈家遭此大祸,打抱不平,群情激愤。
“五年前,沈家受到重创,自此家主闭门不出,镖局交给了刘镖头,刘镖头为人行事谨慎,为人慷慨,包括沈家公子,近几年也从未离开过临城,更谈不上与人结怨。最近除了沈家大婚邀请的江湖人士之外,也没有其他身份可疑的人入城。”
威武军巡防营的黑甲军士,正在振远镖局的废墟中搜查。
“校尉大人,前几日,有人上门与沈家公子武斗,被沈家公子抓了起来,会不会惹恼了那人背后的势力出手,才遭此大祸。”
报告者正是前几日林澜入城时遇到的络腮胡军士。
“那人叫什么名字。”
“林澜。”
“你们继续探查现场,有什么情况,立即上报。我去另外两处看看现场情况。”
络腮胡军士见校尉大人听到林澜名字时,眉目之间闪过一丝细微的惊讶,心中起疑,但是转瞬打消了心头的疑惑,自己只是一个伍长,质疑上官,极为不智。而且此次大火并未波及其他百姓,即使是那些江湖人所做,涉及到普通百姓,自有镇抚司的人出手追查,与威武军无关。
昨夜发现振远镖局突发大火之后,巡逻的黑甲军士赶到时,火势已经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就在巡防营在振远镖局救火之时,几条街外的另一处沈家废弃的宅子,和迎春楼也突发大火,幸好迎春楼发现得及时,所有人都撤了出去,因为人多,只有十几人在混乱中摔倒,受了点轻伤。
“安老,有澜哥的消息吗?”
出门查探消息的安老刚一进门,躺在软榻上的锦衣男子,边费力地撑起身体,一脸焦急地问道。
安老急忙上前扶住锦衣男子,自从昨夜振远镖局突发大伙,一时担心林澜,情绪激动,气血攻心,吐了不少血,昏死了过去,直到晌午才慢慢醒来。
“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应该相信阿澜。”
看着面前脸色惨白,愁眉紧锁的锦衣男子,安老安轻声慰道。
“姜家那名女子?”
见安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锦衣男子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公子,老奴已经仔细探查过,振远镖局地下应该有其他的密室,只是护城河的河水倒灌进了地下暗道,地下暗道出现坍塌,不敢轻易冒险继续查探,自那位姜家的女子那夜前潜入镖局之后,便再无踪迹,老奴认为其他两处的接连起火,定然与振远镖局有相关,振远镖局与沈家另一处宅子,和迎春楼极有可能地下有暗道相通,老奴去看过沈家另一处的宅子和迎春楼,地下暗道已经彻底封死,无法进入,想来与振远镖局地下的暗道情况一致,只是不知道,振远镖局怎么会与迎春楼这种风月之地牵扯甚深。而且老奴在振远镖局的地下密室,发现了尸油的存在。”
安老将出门探查的到情况一五一十说给锦衣男子听,“目前威武军已经封锁了消息,已经派人前往镇抚司,估计后面的事就交给镇抚司。”
“哼”听到镇抚司三个字,锦衣男子露出半边苍白脸颊,露出一丝不屑,“迎春楼有什么发现?”
“起来大火之后,迎春楼的老鸨就不见了踪影,而且在迎春楼地下的密室之中有十几具昱国人的尸体,这也是威武军封锁消息,派人前往镇抚司的原因。”
“东昱人,振远镖局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五年前的事定与东昱人脱不了干系。”
“阿澜与我们约在临城碰面,应该是猜到了当年之事与振远镖局有关,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和东昱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