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氏笑道,然而下一秒,她又高兴不起来了,她看了李青一眼,心说:
‘这孩子总是这个变法也不行啊,要是寒毒发作一次,她变一次,那她岂不永远都是个处?这样还怎么怀孕?我这抱孙子的美梦岂不得做到猴年马月!’
李青从李元氏表情中猜到了她的心思,他凑到李元氏跟前,小声说道:
“娘,您就把心放在肚里,早晚会让你如愿以偿。”
“偿个屁,你小子倒是美了。”李元氏顺着,在李青额头上一戳,扭头忙活起来。
早饭之后。
李青和李悦在院子里扫雪。
海棠和李元氏学习做鞋。
“哥,你给我逮只麻雀呗。”李悦一边扫雪,一边说道。
李青爽口答应。
待雪除净,取来一个大竹编,用系好绳子短棒支撑其中一边,竹编下放了些许谷米,等麻雀来啄米时,坐在远处,将一拉绳子,麻雀就被扣在了下面。
“你就坐在这,攥着绳子,不要乱动,只要麻雀钻进去开始啄米,就赶紧拉这绳子。”李青嘱咐道。
“好嘞。”李悦兴奋不已,坐在木墩子上,开始守株待鸟。
李青来到铁铺,撤板,开始营业。
片刻。
一个身披狐裘大氅的青年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铁铺门口。
此人正是那长戟的主人,名唤蒙恬。
“小兄弟,今日可是我取戟之日。”蒙恬说着,阔步而来。
李青取来长戟,在蒙恬眼前一亮:“戟已做好,恭候多时。”
蒙恬单手接戟,观之眼前一亮,退出铁铺,当即用戟耍了一套,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李青鼓掌,赞道:“好功夫,此戟跟蒙大哥真乃绝配!”
蒙恬对此戟爱不释手:“小兄弟的功夫才是一流,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手艺,蒙某服了!”
李青为蒙恬倒了一碗热水,递上,又道:“此戟的原料可谓上上之品,做戟固然不错,倘若做剑,更能彰显其能。”
“剑,数月前我新得了一把,也是用同样的材料制成,对了,给我做剑的那个师傅和你同宗,也姓李。”蒙恬喝了一口水,说道。
李青惊中带喜,试探地问道:“蒙大哥说的李师傅是否叫李铁?”
蒙恬连连点头:“小兄弟怎知道?”
“那人正是家父。”李青语气凝重。
蒙恬当即当下碗,肃然起敬,拱手抱拳:“什么叫青出于蓝,蒙某终于见识了!”
李青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听李铁消息的机会:“蒙大哥,敢问家父目前可好?他此刻身在何处?”
蒙恬神色凝重,似有难言之隐。
李青眉头一紧:“他不好?”
“不。”蒙恬叹了口气,说道:“我曾答应过李师傅,不跟任何人提及关于他的任何情况。”
李青脸色一沉:“也包括他亲人?”
蒙恬正视李青,严肃地点了点头,而后将一个布包放在案板上,跃上马,绝尘而去。
李青一怔,欲追上去,蒙恬已消失在街的尽头。
‘也好,至少可以证明,爹还安然无恙……’
李青自言于此,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爹被秦王抓去铸剑,按说应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密闭之处。
‘蒙恬怎么可能让爹给制剑?
‘如果剑真是爹制的,是不是表示爹已脱离了秦王的掌控?
‘难道爹逃了?所以不让任何知道他的行踪?
‘不对,这太不和逻辑,既然逃了,应该隐姓埋名,不能轻易视人。
‘为何蒙恬既知爹的姓氏,又能
‘最不和逻辑的就是,爹既逃了,秦王不可能不知,他为何不株连我们,以泄心头之恨?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其中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呃对了,秦王这是在放线钓鱼,他是以我们为饵,料定爹会来与我们联系,所以派人暗中监视,以便一网打尽。’
李青暗忖至此,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