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现在知道了。”马小桃咕哝道。

“嗷！”王瑞忽然夸张地惨叫了一声，虽然看起来演的成分更多一点——那只站在他肩膀上的燕子狠狠地拽了他的头发一下。“好了，不逗你了。”他摆摆手，“你的问题其实并不算很难解决，但也并不是免费的。我可以给你提供三个选项。”

“选项一，我帮你提升为彻底的极致之火，为你提供一个绝对适合你的十万年魂环和一块十万年魂骨。”

马小桃倒吸了一口凉气，修炼到她这个程度，自然是清楚十万年魂环究竟有多珍贵的。但她没有急着说话，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此贵重的条件背后，代价必然同样高昂。

果然，王瑞继续说道：“条件是你直接卖身给我，从此替我做事，不过我自认为还算是一个不错的老板，从来不亏待手下，强烈建议你考虑一下。第二条，我帮你彻底净化你身体里的邪气，把你的凤凰邪火转换为可以正常修炼的普通火焰，条件是你在晋升封号斗罗后，为我工作三十年。”

王瑞仔细观察了一下马小桃的表情，挑了挑眉毛。后者很显然在等他说出第三个选项，就这份定力来讲，还算不错。

“第三嘛……我不会帮你处理凤凰邪火，但我会给你指一条明路，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自己了。不过毕竟不包售，后半卖半送，我只需要你替我做三件事情。”

王瑞话音还没掉到地上呢，马小桃就格外果决地说道：“我选三。”

“不再考虑考虑了？”

马小桃摇摇头，“前两个条件确实很厚道，但是我蒙养父的抚养长到现在这个年纪，言院长对我恩重如山，我还要报答他，自然没有办法为你卖命。”

“这下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其实无论马小桃最终能不能达成王瑞的要求，她身为马红俊的后人，白沉香在意的对象，本身的价值就可以作为一枚筹码放在天平上了，三眼金猊最终都不会亏的。

“说说你的武魂吧，你知不知道你武魂中的邪气问题比你的先祖重的多？”

“是我多年以来一直压抑……”马小桃迟疑道。

“不。”王瑞有些不屑地嗤笑一声，“你被史莱克学院误导了——或者说他们本身就对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当年的马红俊，也就是你的先祖，他武魂的邪火问题与你现在的表现完全不同。他的凤凰邪火是紫红色的，而你的火焰是什么颜色？”

暗红色或者说黑红色，马小桃在心里答道，如果这家伙说的是真的……暗红色的火焰可比紫红色的火焰不祥多了。

“马红俊的邪火表现在他超越于常人的、两性方面的欲望上，他不去发泄就会被体内的力量撑爆，而你有那种看到帅哥就想上去骑一发的冲动吗？”王瑞面无表情地问道。

马小桃哽住了，她看上去似乎很难接受王瑞用这么文气的脸说这么……粗俗的话。

“没有。”她只能硬邦邦地说道。

“你的欲望是毁灭和破坏，你也不会自我爆炸，你只会失去理智，攻击周围的一切，破坏周围的一切。”王瑞轻声说道，“你的力量中掺杂的不是欲望，而是绝望跟疯狂……你想用黑火烧毁整个世界，这和马红俊身上的问题完全不同。”

“最初的邪火凤凰确实是变异而来的，但你的一代又一代的先祖们修炼的条件也在变好……遗传下来的血脉也逐渐趋于稳定，邪火中的欲望其实也是在变轻的，那么你有想过，为什么你身上的问题会这么严重吗？”

“我们假设，有一个欲望很重的人一直忍耐，不去发泄，那么他最后估计只会变成一个变态色情狂，怎么想也不太可能变成一个想毁灭世界的疯子对吧？所以你武魂中的负面因子并非来自于血脉，只能是另一个可能。”

马小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你的情况更加接近于狭义上的邪魂师。”王瑞摸了摸下巴，“武魂武魂，一部分和血脉有关，而另一部分则和人的灵魂相关。最极端的一个例子，我知道一个女人，她原本的武魂和邪武魂没有任何关联，但在她心中的仇恨达到顶峰时，她的武魂异化成了彻底的所谓的邪武魂，名为‘复仇之魂’。”

“而就我的了解来看，负面的情绪会激发武魂中的负面部分。比如某人的武魂拥有一份潜藏的隐性邪化倾向，那么强烈负面情绪就会激活那份隐性的邪化倾向。而如果某人的武魂没有邪化的倾向，过于强烈的负面情感恐怕也会令武魂产生异变。”

“马小桃。”王瑞的声音沉了下来，“你确定自己没有遗失任何记忆吗？”

看着那双冷漠的金色眼睛，马小桃突然觉得自己背后发凉。

是这样的，为什么言少哲迟迟没有赶到呢？

因为瑞兽的欧气让他变非了，他找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