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
“吾等功绩,吾主不配封侯吗?”
蹇硕无言以对。
“吾等有何特点让国家重视?因为我主姓刘吗?皇室宗亲前期千千万,国家都要重视吗?
名将吗?天下名将在这雒阳城中就有四个!所以尔说,天子为什么对吾等有兴趣?
只不过是汝重视吾等,而国家重视尔罢了。要是最后国家发现吾等确实不该重视,尔会不会也证明自己无能担当国家的重视?”
蹇硕从没想过这人如此大胆,居然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再看看周围侍从都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耳朵。
更重要的是蹇硕知道天子为了和自己的大舅哥分庭抗礼,准备筹建西园八都尉。自己很可能是八都尉之首。要是因为现在这件事情,进不去或者变成张让等人跟班,那就麻烦了。
张飞继续道:“所以要国家如何才能愿意重视吾等?现在是不是就应该是汝与吾等共求?”
只见张飞呵呵一下,靠近蹇硕小声道:“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国家。把今天在渡口的事也说了。
再结合一下,你自己的军事素养说一说,说不定你‘重视’就变成国家的了。这样国家才能够继续重视你的判断对不对?未来军权才能有你的一份!”
蹇硕一愣问道“为何?”他实在想不明白哪有人上杆子让国家知道这些情况的,这张翼德又是如何知道军权的事情?
“因为国家一开始就是认为吾等不同方才愿意给吾等一次机会,后来嘛因为你我均知道的原因:没钱嘛,心又淡了。
尔与吾等也算是都希望国家能够知道有些东西还是需要给一点的,就可以了。”
蹇硕听着也不置可否然后问道:“天子需要的是什么?”
“需要的是新的军事抓手的可能。尔要的就是成为这个可能,某等也是。只要不是涉及国家手中最重要的权力和财富。事实国家很乐意分享的,据某所知地方又要闹起来啦!”
见蹇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飞正准备加把劲再说点什么,突然感觉有人从远处看着自己,不仅回头张望。
“某等未要再东张西望,马上就要入东明门了,下马。尔等不会认为可以骑马进北宫吧!”蹇硕见张飞没有步步紧逼也松了一口气赶忙说道。
“诺。”刘备一边答应一边问张飞,张飞上一次这么表现还是上次抓住眼前这位喝辞自己的:“翼德,怎么啦?”
“没什么,就总有一些人喜欢远远地看着吾等。”张飞一边下马一边答道。
“哼。入北宫后,尔等切不可行差踏错!”蹇硕这个时候才多少有些权宦的样子。
“诺。”刘备、张飞躬身说道。张飞也不再管自己刚才张望的地方。毕竟如蹇硕说所马上就要入北宫了,而北宫在大汉帝国来说是绝对不能造次的地方。无论你是谁?无论这天下现在是什么样子。都还没有到未来那个天子如猴子一般。
而张飞却没来由观望的方向,正坐站这么一个中年人,看着张飞等人下马继续向前走。才缓缓开口道:“厉害呀,居然能够发现呀!”
中年人桌对面坐着少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甚好呀,也不枉族叔不去见袁本初,来看一看刘玄德。”
“那么汝说,吾等要不要赌一赌?”
“族叔,不是吾等,而是汝。”
“说的也是,汝乃是族中天才,需要的是等。这次来雒阳也是因为汝好奇要见见荀家那几位而已。
某就不同了,举孝廉没吾的份,努力这么多年,才能有几人知道?当个计使都要感恩戴德!”
“所以族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少年不以为意道:“现在无非是三个选择罢了,第一个就是去会一会刘玄德,虽然起点低,但是干扰小;
第二还是之前所说去袁本初处和其他人一争高下;
第三就是随某回南阳,以观后效。族叔觉得那个最能让族叔得偿所愿,可能今日就要下决断。”
“汝觉得,哪一个最适合某?”
“要看族叔要什么了。”
“少在这里与某打马虎眼,汝知的。”
“那么无论怎么样都是刘玄德。难道族叔还怕那个什么刘子弃和那个诸葛珪吗?”
“就算是荀氏,某也不惧,何况”中年人一愣拿起耳杯就要砸向那个少年。只见少年跳开继续道:“不调笑了,族叔。我郭家所善,与这刘玄德所处环境可能更加适合。只是族叔可能需要努力去了解他们的边郡风格罢了。”
“滚,人家卢尚书的弟子,很需要某去适应什么?”中年人忍无可忍终于将手中耳杯丢向少年。
“哈哈,这就开始护主了?”少年哈哈大笑。起身躲开耳杯,便下楼而去,路上见到两个上楼之人一拱手,便错身而去。
上楼之人来到中年人旁边便问中年人道:“公则,奉孝怎么走了?”
“无须管他,图与两位有事相商。”
两人面面相觑,因为中年人——郭图郭公则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三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这个决定,未来的影响有多大!而对于进入北宫的刘玄德和张飞又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