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已经来到雒阳城下的时候,张飞有不大不小刚刚好蹇硕听见的声音对刘备道:“大兄,可惜曹孟德做得太绝,要不然吾等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策马狂奔?国家召见嘛总是可以通融的。”
蹇硕转头对张飞怒目而视。刘备也是一愣问道:“翼德何出此言?在这里不能策马而行乃国家法度与曹孟德有何关系?”
“大兄不知道吗?”张飞一边下马故作惊讶道:“以前显贵们在雒阳横行无忌的,后来曹孟德打死了一个显贵的舅舅,这帮人才收敛的。
大兄在雒阳之时,难道不是和显贵们一起飞扬跋扈吗?现在看看这雒阳不一样吧比孟津度有序好得多对吧。”
刘备看着蹇硕铁青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明白那个显贵估计就是眼前这位了。下马的同时道:“吾等无论如何也应该循规蹈矩的,年少之事无须再提。翼德也知道有序才是治理的上策呀。”
众人正准备一起进入城门,蹇硕这个时候开口道:“我们换一个门进。”说罢重新上马。刘备和张飞对视一眼只能上马跟上。
不知道蹇硕是不是用这种方式回答张飞,以体现自己对刘备了解还是怎么样,最后选择从中东门进的雒阳。
雒阳是大汉帝国的心脏黄巾之乱以来,整个大汉唯一看似完全没有影响的地方。
而中东门以内,正是当年刘备与那些显贵二代厮混时,最经常待的地方,让刘备似乎看见当年夜间赛马街道似乎就是脚下这条。斗鸡走狗之处就在旁边。自己最喜欢的酒楼好像就是前面那个。
对于刘备来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之地。这次因为军功才能重新回来多少就已经让刘备局促不安。
“大兄,有没有想过当年要是与卢尚书诉说,就留在雒阳?”张飞见刘备这般模样调笑道。
“就算不是孤母在乡,某只是卢师,弟子中不起眼的一个如何能在雒阳待下来。”
“居大不易吗?”张飞呵呵一笑,然后道:“兄长现在也不是杀回来了吗?而且再也不是卢尚书不起眼的弟子了。
刘备呵呵一笑并没有言语。看着张飞虽然说话轻佻,但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便问道:“翼德怎么了?”
“没什么,某只是……”张飞看了看车水马龙的雒阳的街道,又看了看身旁的那些随从说道:“雒阳真是好地方。但是某总觉得哪里不对,让某很不舒服。”
刘备一愣,而是想到现今这世道,边郡就算是不打战,也已经开始饿死人了,而且黄巾之乱开始,哪天不打战?哪天不死人?
而在雒阳?似乎这一切都不存在,好一个太平盛世!要不是看到街上之民面有菜色,自己都要都被骗了。
刘备局促和喜悦被张飞这么一说也就淡漠了。而是在想是不是劝谏一下天子?
真张飞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歌曲,唱着来到张飞面前问道:“你还真是有点被情绪控制呀!张翼德冷静呀。”
“某有何不冷静?”
“要是冷静就不会一直撩拨一个阉人了。”真张飞道:“别把见天子这样重要的事情搞砸了。”
“态度要拿出来的,无论是给谁看。”
张飞强压心中莫名的不快继续说道:“你看看这条街上有多少人看着我们?里面有没有一直没有出面的大将军的人?有没有袁本初家那个恶鬼的人?还有黄家等等。”
“做个士人看?”
“刘玄德需要做个他们看。”张飞撇撇嘴道:“而我,就是一介武夫,当然要任性妄为!”
“哈哈哈,还不承认自己上头了。别杀了自己就好哈哈哈。”
“不会的,因为天子现在真的要见吾等,就让他印象深刻!”
“那好,某就先走了,哈哈哈。”这个时候,张飞才听清楚真张飞哼的是什么曲子。
“翼德怎么了?”刘备看着发愣的张飞小声询问道。
“飞没事。只是想着吾等拼死拼活,到现在还要耍心眼,多少有些不爽。”张飞接着正常声音道:“还有救一些让人讨厌的人的命。”
刘备目瞪口呆但是稍一思考便明白,张飞在做什么?便问道:“翼德末胡说,救谁的命?”
“就那个死了舅舅的。”张飞道:“天子之前可能并没有将吾等放在心上,就算是招我等进雒阳也不见得有多重视,估计就是小气不想封赏。想要拖一拖,搞不好最后就是把吾等往西园一塞就了事。
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国家,主公与袁绍等人有旧,国家才勉为其难监视吾等一下,某一个死了舅舅的就积极地接下这个任务。家非长在深宫妇人之手,多少知道很多意外会发生,而又很喜欢这个死了舅舅的。把其当做给自己幼子的保险,还舍不得他出意外,所以就给他留一张底牌就是口谕要见吾等。
谁知道袁本初这个人也沉不住气,非要大张旗鼓地证明死舅舅的人的猜测是对的。而吾等并不想和袁本初有过多瓜葛,所以某只能掀桌子。只是有些人不趁清。主公,吾等见国家的时间不会太长,可能今日还能去太尉府!”
张飞这左一句死了舅舅的,右一句死了舅舅的。直接把蹇硕撩拨的脸色通红,自己那一点小心思被当众说出来实在是不好受。
而自己最诧异的是张飞把自己心思和天子的表现猜的清清楚楚,就像目睹一般,实在让人细思极恐!
按照这个张飞的说法,自己真的太在意刘备等人了吗?国家会不会认为自己大惊小怪,而看轻自己?而现在真的只能继续让国家重视刘备等人?
“不过嘛”张飞继续说道“能见国家已经是吾辈荣耀了。主公你说对否?”
刘备还没回答,蹇硕便策马过来问道:“某要如何澄清?”
蹇硕想明白了,不论如何,都是自己折腾出来这么一出,要是让天子淡漠过去,自己就完了。
“让国家重视吾等。”
“张翼德,汝说天子对尔等没有兴趣为何?”
“吾等可有人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