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从书院离开或是开除的学长们手里买下来的。”
“仁兄应该也知道,只要能说出个理由来,这老头自然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上三楼如吃饭喝水,那老头也懒得管我了。”
“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坏了静心阁的规矩?”
柴道眨眨眼: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事就无妨来。”
“那其他买玉牌的人难道不会举报么?”
“谁都知道这三楼有王大儒的浩然正气可供学生修行儒道,他们若是告发,让大儒们把这事给做绝了,自然要被群起而攻之的。”
“既然能进三楼,谁不想进啊?这书院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没出息的。”
听他这么嘲讽自己,张雨臣只觉得阵阵微妙。
不过他和柴道搭话也只是一时兴起,得到解释之后便继续开始埋头抄书。
这让想和他交流一番的柴道顿时有些尴尬。
“仁兄,我这次找你来,还是有事相求。”
“你看,你既然拿了我的玉牌,那就应该负责到底是不?”
“上次的测试,不知为何,我得了个不及格,还要复考,所以你看我绝对不是说仁兄文华不好!仁兄的文章我虽看不懂,却也知晓其中奥秘,甚至比我之前买的那些上院的人给我写的还要工整些!”
说到不爽处,柴道一脸的便秘,暗中嘀咕:
“母之,诚彼娘之非悦,那该死的卢老鬼,还非要我做出一个水平差不多的诗词来,简直是刁难我!”
张雨臣终于抬起头来:
“所以你想让我再作一篇文章给你?”
“正是如此。”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柴道瞬间一脸懵逼:
“这,我这玉牌,不是已经拿到你手中”
“玉牌的事情我已经结清,既然你已经说了,不是我文章的问题,那我便没有理由负责。”
说罢,他又要低头去抄书,柴道顿时心中一阵哀嚎。
这人咋比我还黑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问道:
“那仁兄想要什么?”
“静心阁,最高层进去的办法。”
“做不到!,这最高层那有那么容易”
“那就免谈。”
“我尽力!”
“成交!”
张雨臣终于停笔,看着似乎一瞬间瘦了一圈的柴道问道:
“这次复测的试题是什么?”
柴道从被宰的悲剧中回过神来,满脸悲愤的拿出一张纸条来。
“精忠报国?”
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张雨臣微微怔了一怔。
“这似乎是那上院的试题,被卢老贼拿来测我!”
“还请仁兄救我一救!”
张雨臣沉吟片刻,脑海中恍惚间,浮现出一个立于天地之间,浑身浴血的悲壮身影。
这倒是个微妙的巧合了。
心中轻叹,就当是做个纪念。
“你且听好。”
柴道一愣,连忙洗耳恭听。
“这首词,有名字。”
“它并非我所写,而是一位将军所作。”
柴道似懂非懂,在他看来,谁写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过复测就行。
张雨臣轻轻沾墨,提笔而书:
“《满江红》。”
“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