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响起了两声尖叫,紧接着,两具白花花的人体便惊慌失措地跳起来,迅速扯上衣服遮挡要害部位。
看得出,这是一对年轻男女,女的相貌姣美,正是偎翠楼的红牌之一,男的却也十分俊俏,只是动作娇柔,眼神妩媚,看着别扭之极。
那锦衣卫头目愕了一下,继而脸色一沉,盯着那名娘里娘气的男子道:“你为何会在此?”
那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表情忸怩地道:“周百户……你你来此作甚?”
这时,床上又是一阵响动,薛蟠那货打着呵欠坐起来,不满地嚷道:“哪個不开眼的,敢来惊扰蟠大爷的好梦?”
那周百户死死地盯着薛蟠,目光阴冷,嘿嘿冷笑道:“你就是薛蟠?”
薛蟠眼都不睁一下,好整以暇地道:“没错,就是你蟠大爷我,大清早的不让人安生,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难道不知道我薛蟠是谁?”
周百户怒极反笑,挥手喝道:“绑了!”
身后的锦衣卫立即一拥而上,把薛蟠擒住,这货才意识到不对劲,睁开眼睛大嚷道:“你们作甚?放开老子!”
结果睁眼发现来人竟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薛蟠这货顿时傻了眼,吃吃地道:“锦……锦衣卫?我犯了何事,你们抓错人了吧?”
周百户走上前,左右开弓扇了薛蟠两记耳光,笑骂道:“蟠大爷是吧?我入你大爷的,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再嚣张一个试试?”
薛蟠被抽得脸颊红肿,人也清醒了几分,惊怒地道:“你们凭什么抓人打人,锦衣卫就了不起?我舅舅是兵部尚书,姨夫还是国丈老爷,再打我一个试试?”
那周百户竟然丝毫不怵,抬手又给了薛蟠两记耳光,狞笑道:“讨饭的见过,还没见过讨打的,老子打你又如何!”
“反了反了,你一个小小的百户,竟然打老子!”薛蟠又惊又怒,一边威胁道:“有种便报上名来,不整死你,老子就不是呆霸王。”
周百户冷笑道:“老子叫周化,金陵镇抚司,雷镇抚麾下的百户,可认准了,别到时在阎王爷跟前告错了状,带走!”
薛蟠虽然浑,但闻言顿时意识到不妙了,一股寒意直透脑门,连最后一点酒意也吓跑了,一边挣扎一边惊叫道:“我又没犯事,凭什么抓我?”
周化嘿笑道:“蟠大爷名下是不是有一座船场叫顺兴隆?”
薛蟠愕然地点了点头:“没错,是本大爷的船场。”
“大约一个多月前,你卖了一批旧船,是也不是?”
薛蟠又点了点头。
周化冷笑道:“那就没错了,带走!”
一众锦衣卫立即押着薛蟠往外走,任凭他如何挣扎叫喊也没用。
薛蟠的两名小厮听到动静,急忙赶来拦阻,结果当场就被锦衣卫拍翻在地。
“我被锦衣卫冤枉了,快去找太太,给舅爹和姨爹写信,对,快去找贾雨村救我!”薛蟠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周化嘿嘿冷笑道:“尽管找人去,别说贾雨村,就算王子腾亲自来也不好使。”
薛蟠被押出去后,周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名衣衫不整的美男道:“你好大胆子,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美男吓得瑟瑟发抖,扑通地跪倒在地上,“楚楚可怜”地叩头求饶道:“奴家一时猪油蒙了心,周大哥高抬贵手,千万不要告诉镇抚大人,否则奴家就惨了,只要周大哥保存奴家,奴家以后都依周大哥的。”
两男一女,极尽XX之能事,其间种种,实在难以描述。
三人尽兴后大被同睡,一直睡到天亮,岂料竟被突然闯门而入的锦衣卫逮了个正着,而那周化却是金陵镇抚司镇抚雷正法的心腹,那男宠生恐被告发,当场吓得六神无主。